数年之后,娄小乙完成了他对各个方向道标点的探查,在反空间中过完了他的九百岁生日后,回到了周仙!
在这次超过五十年的探索反空间中,他对周仙所对应的反空间位置分布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知,最大的感觉就是,从周仙这里进入反空间,距离天择大陆比较近,但距离五环青空则是异常的遥远,这其中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暂时还没有头绪!
在摇影转了一圈,又在逍遥游晃了一晃,就被鼻涕虫一道信符給邀到了清微仙宗,在清微山一处绝壁之上,意外的发现了并不只他一个客人,除了主人鼻涕虫外,还有丧衣青玄和兔裂唇!
这是,当初的金丹四人组又重聚了,只不过现在变成了四位元婴,哪怕在大道崩散的年代天道开了口子,晋升元婴也并不轻松。
在中低阶修士们的眼中,他们也算是小老祖,都是能遨游虚空的存在,所以当还有人叫他们原来的外号时,鼻涕虫就很不满意,
“一只耳你多大了?九百多岁了吧?好歹大家都是元婴了,能不能互相尊重些?我也是有大号的!”
娄小乙依然故我,“你大号老子不知道!我只知道鼻涕虫请我我就来了,换你大号来打招呼,老子鸟都不鸟,你信不信?”
鼻涕虫瞪眼,“一只耳!这里是清微山,不是你摇影!怎么说话还和山大王一样,动不动就老子老子的,就不能文雅点?贫道?在下?”
娄小乙大笑,“老子不贫!也不愿意在下面!你去问问他们两个,是看你大号的面子上?还是看你外号的情份上?”
青玄轻咳,“鼻涕虫!”
兔裂唇也附和道:“鼻涕虫,我就觉得你那大号不好听,还是鼻涕虫来得亲切,而且更有辨识度!”
鼻涕虫的一番努力付之东流,“好好好,老子说不过你们,既然这样,大家就谁也别装大瓣蒜,这次重聚就只当山大王聚首,商量下怎么出去烧杀抢掠!”
四人坐下,酒肉摆上,这是老规矩,娄小乙鼻涕虫仍然是那副饕餮之徒的模样,丧衣兔唇仍然是斯斯文文,很好,大家都没变!
他们也绝不会轻易改变!这也是对自己过往的肯定,当然,是在彼此之间,如果换成在下面的弟子面前,当然又会是另一副嘴脸!
几壶酒下肚,作为主人,鼻涕虫故态复萌,又哪里有一丝一毫元婴的稳重?
站起身,“二,三百年未见,今天是个大好的日子,为了考验友谊,也为了证明故我,也为了酒令,我提议,向每个人提一个问题,不管是什么问题,被问者必须如实作答,不许遮遮掩掩,答非所问!”
青玄笑骂,“你这算是什么酒令?不管什么问题?那么,问题既然只有一个,由谁出呢?”
鼻涕虫甚是豪迈,“既然是我提议,那么我就来做这第一个被问者!你们三个可以商量个自以为最难为我的问题,不拘方向,没有范围,无所谓禁忌!以后之人也须得如此办理!”
兔唇就笑,“哦?这个方法倒是新鲜!什么问题都可以?如果我们问你清微山的绝密,你也敢据实回答么?”
鼻涕虫一拍胸脯,“当然!大家都是朋友,不知是不知,知道的就一定要说,不然这顿酒就吃不投机,饮不尽兴,未来在宇宙虚空中,互相,互相之间就有了隔阖,大大的不妥!”
兔唇一瞪眼,他认识鼻涕虫时间最长,如此酒令其中必有原因,恐怕想问大家的是,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互相知心,互托生死?
境界的变化还是能带来很多改变的,只不过这种改变不会停留在表面,而是深藏在心中宇宙大势,周仙中势,门派小势,再加上个人在这二,三百年的际遇,谁又说的好还是之前的自己?
这不是单靠你想就能做到的,很多的身不由己,很多的大势所迫,很多的随波逐流!
既然大家都同意,鼻涕虫跳到绝壁上的一棵古松上,做高人负手状,衣袂飘飘,給三人合议的时间!
剩下三个聚在酒桌旁,青玄笑道:“得找个难住他的题目,否则我们三个岂不要也来难为这一遭?兔唇你和他最熟,知道什么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就一定要打蛇打七寸,让他自食恶果!”
娄小乙点头同意,他是明白青玄心思的,如果这家伙不知从哪里听到点关于他和青玄来历的风声然后问出来,他们两个是答还是不答?
兔唇也深以为然,“丧衣说的对!每个修士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这并不代表不够朋友,这就是两回事!也就只有这夯货才会想出这么为难人的恶心主意,让我好好想想,这厮的弱点在哪里……”
想了想,“不能是有关他清微仙宗的秘密,清微的老家伙们嘴很紧,而且鼻涕虫这家伙一贯就有大嘴的爱好,他知道的那点宗门破事不用问他自己都能忍不住倒出来……
总之我觉得有关修行的问题都不会让他为难,什么功法,秘术,大道……他自己都不在乎的!
他在乎的是私事!我听说他在筑基时曾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