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剑匣哪里去了?我记忆中好像依稀记得你是外剑一脉的吧?”
米师叔就很疑问。
娄小乙轻描淡写,“嫌背着麻烦,所以炼到脑袋里了!”
米师叔就瞪大了眼,嫌麻烦?就外剑改行内剑了?这对他来说可是有点无法接受!耍了一辈子外剑,感情很深,就觉得外剑才是真正的飞剑,而不是那种团成一团,已经没有了剑的形状的丸子!
“使出来我看看!”
娄小乙漫不在乎,颅中剑光冲顶而出,瞬间十数万道剑光铺满了了天空,来回冲突,剑气长河!这样的剑光分化,其实也是米师叔现在的真实水平,因为外剑的剑光分化不易,不像内剑那般的分合无形。
娄小乙还没使用道境,他怕吓着这位师叔,认为他已经改道向佛,成为修真界第一个佛剑仙了。
米师叔的脸色很不好看,哪怕这弟子天资纵横,能做到其他外剑都做不到的地步,能以元婴之境就可以比肩他这样的外剑真君,但他仍然不能原谅!
“数典忘祖!你,你竟然把飞剑改成剑丸了?你这要是回去穹顶,置你们轩辕的剑气冲霄阁于何处?置历代外剑前辈的坚持于何处?以后轩辕就再没外剑,成了内剑的一言堂了?”
米师叔越说越怒,却没成想万千剑光当空一敛,只剩下一道剑光横在眼前!他看的很清晰,那可不是虚化的剑丸之剑气,而是一把实打实的实体飞剑,就和所有外剑修士使用的规制一模一样!
嗯,也有区别,飞剑下内外,透出一股连他都看不通透的苍茫气息,仿佛剑中蕴含着一方宇宙!
“你!这是什么东西?”
娄小乙一伸手,把飞剑拿到手中,飞剑迎风便长,转瞬间变成一把寒更逼人的三尺长剑!
娄小乙持剑在手,先来一个力劈华山,再使一式白鹤亮剑,最后舞了几朵剑花,哈哈大笑道:
“师叔,你的想法过时了!弟子的飞剑,想内就内,想外就外,想执就执!
真正的剑,又何分内外?何分远近?
您看我这体系,在轩辕剑派诸脉中有个一席之地,不算自大吧?
再过去个万把年,后辈子弟也说不定得称我一句娄祖?这要求不过份吧?”
米师叔楞怔无语,这小家伙的一身本事堵得他是哑口无言!剑分内外,这是剑脉数万年的成例,不是一定非得分内外,而是不得不分,其中沟壑无法填平!
谁不知道就一脉更好?内外兼修,随心所欲?但能真正做到这一点的,数万年下来,包括他们心目中的剑神,鸦祖好像都没做到!
这么一个无数剑脉前辈都做不到,甚至都不敢想的融合壮举,就让这小子这么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你现在当然不能说他变成了内剑,但也肯定不再是传统的外剑……如果他的方法体系能够推广,便叫一声祖又有何妨?
太值了!
娄小乙骚包的收剑入脑,“师叔,你出名了!有朝一日,后辈子弟问起来,娄祖的剑技是哪一个剑修最先看到的啊?典籍怎么也得提一句,是嵬剑山的米真君最先发现的!可笑那家伙在剑脉振兴之际,竟然还心存死志,两相对比,云泥之别,高下立判!”
米师叔的心情在这短短时间内来回剧烈切变,先是不满,然后惊喜,现在的暴怒……但真君毕竟是真君,他马意识到了什么,这是小家伙在故意激起他的怒气,希望一激之下,能扭转他对自己伤情的放任态度!
不管是什么伤,求生之念在,就一切皆有可能!没了活下去的目标,自然一切去休!这是最基础的治疗,只有本人还有求生的欲望,才能再考虑其它!
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差点被一个后辈弟子耍了,让他很感慨!
这真正是个胆大包天的,外敌不在乎,师长也无所谓,就是鸦祖在他心里也就那么回事吧?听听,鸦祖都做不到的融合内外剑脉一事,他娄小乙做到了!
轩辕多怪胎!
想明白了,也就不在意了。这小子就没拿他当师长,他也懒的拿他当后辈,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既然后辈希望他振作,那他起码也要装装样子;修行世界,信心很重要,但信心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好,那老头子就借你光了?小子,我问了你这么多的问题,我看你却从不问我五环青空的故人,是没有朋友么?还是独夫惯了?”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我的朋友当时大部分境界不高,师叔你哪里识得?嗯,不过有一人不知师叔是否有印象,嵬剑山的殷野师叔,您认识这个人么?”
米师叔一笑,“当然识得!还活着,现在和你一样也是元婴了!怎么,你们有过接触?”
娄小乙点头,“当然,当时在嵬剑山那些年都是殷野师叔照顾,吃他的喝他的拿他的,我就怕有朝一日回去后,却再也见不到。”
不仅是殷野,其实还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