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有的罪名一旦被扣上，就好像怎么也洗脱不了的污渍，洗的再怎么干净，也难免会留下些痕迹。

林慢语拉开桌下的椅子，视线班里扫过，所以究竟是谁呢，那个造谣者。

上课铃响，她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坐着，突然她察觉到头发被轻扯，她偏头去看，顾漓把她落在右肩的头发卷在手里把玩。

顾漓好像是上了瘾样的，卷起又放下，林慢语动了一下头，抽回了他缠在手里的那缕头发，道：“你好闲啊。”

顾漓捻了下指尖，道：“很香，你。”

她微愣，听见了他后面的三个：“的头发。”

他的眸色很认真，直盯着林慢语，她不自在的拨了下垂在肩上的头发，目光偏向了别处，道：“你不想知道是谁？”

“什么。”顾漓双手交叠着放在放在腿上，漫不经心的。

“多嘴的人。”

顾漓盯着她的侧脸，她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了抹狠，他忽的轻笑了下，道：“别急，尾巴就快露出来了。”

补考的教室里只有两张桌子，反倒是围了不少的老师，这回，顾漓坐在林慢语后面，他做卷子的速度很快，做完他就看着林慢语的背影发呆，没有半分要检查的意思。

林慢语在思考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轻咬住下唇，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顾漓看了眼最后题的难度，能想象出她的样子了。

说起来也奇怪，她不是什么乖顺温柔的人，却总让人有错觉，她听话的很，顾漓不自觉的笑了声，骗子。

做完卷子，林慢语甩开了笔，也懒得再检查交了卷，她刚起身，顾漓也跟着起来，交卷的手就按在她上面，让她几乎要疑心顾漓是不是故意的。

监考老师看了眼时钟，道：“才过去一半的时间，回去再检查检查。”

“不用了，”林慢语扫过卷子，抽回了自己的手道：“没必要。”

在等下一门开始的间隙，她和顾漓站在走廊的阳台边，道：“所以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顾漓有些不解的样子，她补了句：“尾巴那句。”

“那个啊，”他下巴微抬，道：“自己看看。”

林慢语带着狐疑的转头望去，墙角处有什么东西缩了回去，她一笑：“看起来是真的。”

下面的几场考试，像是约好了什么似的，几乎都是只要林慢语交卷，顾漓也跟着她交，本该分成两天的考试愣生生被他们缩成了一天。

分数是当场批出来的，顾漓总分745，扣的那几分还是他字迹书写的太潦草，林慢语看着自己的742，有些不可置信的拿起卷子又看了一遍，她最后一题少写了一步，被扣了三分。

林慢语看着坐在桌上全然不在意的顾漓，道：“你是故意的？”

“嗯？”顾漓扫了眼她手上的卷子，道：“随便玩玩。”

从来都是被别人捧为学神的林慢语，忽然懂了点那些天的心情，这人实在是，太欠揍了，还真是让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