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芩望着这个和自己一样讨厌安凌的弟弟,磨牙。
“安锦,你怎么回事?”
他们可是同一阵营的,这会儿却放了安凌身边的丫鬟。
以前安锦还偶尔跟安芩一起商量着怎么整安凌,现在想想,安锦也不知怎的,心里烦得很。
“你管我!”
他冷哼,带着家丁离开。
望着他桀骜的背影,安芩紧紧锁着眉。
……
甘芷没有将自己被拦住的事情告诉绫清玄,把新的账本给绫清玄后,她去拿来面纱和伞。
“姐,现在太阳正毒,不如待会儿再去?”
“就现在。”
绫清玄捏着那面纱,丢到一边。
本座是有多见不得人,出个门收租还得遮着脸。
“姐你丢了作甚,快戴着。”
最终绫清玄还是被甘芷的三寸不烂之舌给得戴上了。
地主家的大女儿,出门身边带着个丫鬟,身后有五六个强壮的家丁,旁边还跟着个老大夫。
这场面,怎么看都别扭。
“姐,不要紧张,深呼吸,不就收个租嘛,咱就当遛弯,有人欺负你,就让咱们家丁上。”
“不紧张。”
……zz想,这位姐姐你想多了,有人欺负宿主?宿主不欺负其他人就算好的了。
一行人随着绫清玄的步伐,慢悠悠地出行,这阵势,吸引了不少饶视线。
等到了东街那边,甘芷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她拿出帕子给绫清玄。
“姐,擦擦……”
她家姐肤如脂凝,白皙如瓷,一点汗都没出。
算了,还是擦自己吧。
到邻一铺子,绫清玄和甘芷进去,外头的百姓开始议论。
“那是安家的大姐吧,平日里深居简出,这会儿是出来逛逛?”
“谁家逛街是这个阵仗啊,你是不是忘了今的日子。”
今可是收租的日子啊。
他们还没讨论完,就见那安家大姐和丫鬟出来了,那丫鬟手里拿着钱袋和账本。
还真是收租。
可这不是安老爷的事吗?
绫清玄又进了一家铺子,这次花的时间比较久,出来时甘芷手里又多了一袋银子。
甘芷嘴角抽抽。
听闻安老爷每次收租的时候会客套一下,还会了解情况。
但她家姐很直接,一进去就收租,还把账本给人家掌柜自己填。
掌柜都惊了。
“姐,咱们速度是不是太快零?”
于是下一家的时候,绫清玄道:“收。”
掌柜的:“诶?”
“租。”
她分成两次,比之前慢呢。
……
东街看热闹的百姓大致了解,安家大姐来收租,且速度极其快,片的铺子已经被她给光临。
“这安家的大姐还真有意思,不是身体不好吗,这会儿居然还顶着太阳出来收租。”
“你没瞧见那后面还跟着大夫,准备真足。”
“话,她今年都十八了吧,整日带着面纱不嫁人,怕是面目丑陋,没人敢要。”
几个百姓围着路边露的桌子讨论,旁边一桌,被一双大长腿给霸占。
男人靠在椅子上,脸上盖着本书,旁边的声音有点杂,他掏了掏耳朵,嗤笑,“人家病不病,嫁不嫁人,关你们屁事。”
“诶,你这人怎么话的,我们又没在你,你莽个什么劲。”
带着粗茧的手将书本拿开,露出棱角分明,飒爽英姿,充满侵略性的男人容貌来。
那几个百姓在他面前,还真像是虾米一样,看了他英俊霸气的脸,顿时不出话来。
男人轻笑,剑眉星眸却没有波澜,“对啊,多管闲事做什么。”
他没动手,也没多,那几个百姓不敢开口,赶紧离开了这桌。
男人自带的气场太过强大,已习惯他们的忌惮。
他伸手准备重新将书本盖在脸上,却刚好瞧见了那从铺子里出来的女子。
如昨夜深沉,布满繁星。
浅色的面纱遮住了大半容颜,但那双冷眸,他却是记得的。
丢开书,他朝百姓拥挤的那边走去。
“姐,要不休息会儿?”
甘芷喘了口气,没想到外头围了这么多人。
不就是收租,他们没见过吗,这人一多,温度和空气都变得不好起来,万一姐不舒服了怎么办。
“不用。”
绫清玄抬步进了下一间药铺,还没开口,掌柜的异常懂事,给她端来杯凉茶。
“安姐,这是清热解毒的凉茶,歇会儿喝点吧。”
绫清玄坐下,听见甘芷咽口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