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平时燃烧着檀香，这会儿却被粘稠的鲜血给沾满。

宫女太监不敢伤殷氏，但殷氏却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四处砍他们。

看见楚酩来时，他们连忙躲在他身后去。

“殿下救命！娘娘她突然暴躁起来，想要杀光我们！”

宫人们身上无一不带着伤。

那些曾经让楚酩兴奋的血腥味，现在却令他无比厌恶。

不喜欢。

他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酩儿，你来看母后啦。”殷氏华贵的服饰上染着血，她的手臂和脸上，也带着红色。

“来，你来帮母后杀光他们。”她把刀塞到楚酩手里，推搡着，“快，母后想看你杀。”

深吸口气，楚酩将刀丢掉。

小刀在地上打了个圈，殷氏的视线跟着转了会儿，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母后，儿臣不想杀人了。”

他垂着眸子，手臂被殷氏紧紧抓住，“不想杀人？为什么！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的吗？”

“不喜欢。”

不喜欢了，他现在只喜欢绫清玄。

殷氏死死掐着他的手臂，胸口起伏了好一会儿，转身去捡刀。

楚酩一个手刀过去，扶住晕了的殷氏。

母后发起疯来，他制不住。

清儿说过，他不能受伤。

为了回去见她，他要保护好自己。

将殷氏放在床上，楚酩宣了太医，太医开着镇定的药物，肖护卫来通报外头有人找。

谁会来冷宫这找他？

出了冷宫，外面那一袭白衣的人格外刺眼。

“你要查的事我已经查好了，楚酩，前皇后有问题。”

曲乐翩翩公子模样，他手里还拿着装模作样的乐谱。

他年少便入了宫，近几年才和楚酩有交集，作为没有被他杀掉的人，曲乐选择跟他合作，帮他调查。

同时，楚酩也要帮他在深宫中查找他的身份。

眼前这男子也喜欢着绫清玄。

楚酩对他起了敌意。

曲乐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摸不着头脑。

“什么问题。”

“遗传，殷氏祖上就有人嗜血成狂，所以她的孩子，弱冠后会显现出一样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