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小婉转过头来,望着许不令的侧脸:
“你还想带我们当神仙呀?听说神仙都是清心寡欲的得道之人,不是住在山上就是藏在地下,哪有当凡人舒坦,可以纵情声色,想怎么乱来就怎么乱来。”
许不令蹙眉想了下:
“好像也是。”
崔小婉抬手在许不令脸上戳了戳,学着萧湘儿的口气:
“德性。你要是当神仙,准备当什么神仙?”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考虑许久后,认真道:
“送子真君。”
“送子真君?”
崔小婉似懂非懂,好奇道:“只听过送子观音,送子真君怎么当?”
许不令面色严肃,做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翻身压在小婉身上:
“这个可得仔细讲讲,我先送一个给你演示下。”
??
崔小婉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抬手在许不令肩膀上拍了下:
“老许,你这想法可不行,求子的都是有夫之妇,你去送子,岂不是成了坏神仙。”
“我光给你们送就是了,别乱动尾巴呢?”
“没带。”
“我明明看到湘儿给你塞怀里了,不交出来我自己找了。”
“你找吧。”
“呵呵”
银月如勾,秋夜微凉。
十颗刚种下的桃树,在篝火的照映下拉出长长的影子,落在小湖之中,和男女相拥的倒影,融在了一起
日起日落,云卷云舒。
许不令带着小婉,在苏州城周游数日,规划好了桃花坞,提笔写了寒山寺的招牌,把各种诗词中的苏州美景规划好后,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中秋夜的前夕。
许不令骑乘追风马,带着小婉折返回到秦淮河南岸。
陆家大宅内,上百陆家族人,已经在装点院落,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年中秋。
萧湘儿站在隔壁许府的门口,等着日思夜想的夫君归来,瞧见骏马在白墙青瓦间停下,抬步迎了上去,做出长辈模样询问:
“小婉,玩够了?”
黑色骏马之上,崔小婉侧坐在许不令怀里,此时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跑到萧湘儿面前,抬手就是一个熊抱:
“嗯,母后,我想死你了。”
萧湘儿面对向来粘人的小婉,眸子里稍显无奈,抬手在小婉背上拍了拍:
“玩够了就好,以后想做什么就要说出来,可不能憋在心里。”
“知道啦。”
崔小婉回头看了眼,见许不令下马走来,知道萧湘儿也思念得紧,便也没有再打岔,转身跑进了府门里。
许不令牵着马走到跟前,朝府门里看了眼:
“宝宝,绮绮她们呢?”
萧湘儿抬起手来,整理了下许不令的衣襟: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姑娘们都忙着准备,又不是和你一样整天在外面潇洒,什么都不用管。”
许不令拉起萧湘儿的手,朝巷子口走去,柔声道:
“吃儿媳妇醋了?”
萧湘儿和许不令十指相扣,淡淡哼了一声:
“我又不是红鸾那醋坛子,怎么会吃妹妹们的醋。抱怨你一句也不行?”
许不令勾起嘴角笑了下:“自然可以,床下宝宝最大,训我是应该的。”
萧湘儿这才满意,手拉着手,来到灯火通明的秦淮河畔。
满街华灯初上,河畔的水乡建筑檐角挂着一串串灯笼,随着秋风轻轻摇曳,在圆月下散发出昏黄的光芒。
画舫川流不息,笙歌不绝于耳,穿着书生袍、仕女服的公子小姐,在河畔柳树下漫步,场景和长安的仙女桥类似,却比仙女桥美上太多。
萧湘儿看着似曾相识的街景,似是在回忆当年只有她和许不令两人的时候,双眸稍显恍惚,一直不曾言语。满街花灯的光芒,洒在明艳动人的脸颊上,三千青丝披散而下,红色长裙紧紧贴着腰肢,看起来和当年在宫中一样端庄美艳,但明显又多了几分发自心底的宁静,心有所属带来的宁静。
十八里秦淮很长,街边的铺子琳琅满目、行人如梭。来往的书生仕女,巧笑嫣然间秋波暗转,处处可见年轻男女该有的温情。
许不令握着湘儿红袖下的手儿,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走了一截,目光扫过街头,忽然转身跑到了街边。
萧湘儿手上一空,回过神来,抬眼看去,却见许不令站在糖葫芦垛前,挑挑选选。
满街花灯映衬下,白衣公子略显孩子气的背影,让萧湘儿一瞬间失神,如杏双眸中星光点点,有些好笑,却又如同当年一样,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鼻尖反而酸了。
失神的刹那,许不令快步走了回来,将红润可口的糖葫芦,递到了她的面前:
“宝宝,给。”
萧湘儿没去看糖葫芦,而是看着许不令的眼睛,良久,略显不在意的笑了下,出口的话语,却带上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