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了这么个岔子,和钱家安排不周有关,但东道主自然也抛不开责任。
许不令摇头笑了下,搂着萧绮的肩膀:
“只死了几个钱家护卫,也没出大乱子。这一年多你都在忙着这些,我倒是潇洒,东奔西跑娶媳妇,也不给你搭手,让你一个人操心,肯定有疲倦的时候。怪我。”
萧绮靠在许不令身边,肌肤紧贴在一起,摇头道:
“知错能改才行,推卸责任有什么用。你有错,我也有错,一路势如破竹顺风顺水,我们都懈怠了。百密终有一疏,狗急了也会跳墙,我们也别在庐州待着了,过两天直接出发,早点把宋绍婴灭了才是,免得他绝境之下又想出什么馊主意。”
许不令点了点头,察觉萧绮身冰凉凉的,又把毯子裹紧了些。
萧绮身没穿,被这么抱着,渐渐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但许不令没动手动脚,萧绮也不好率先发起邀请,只是握住了毯子下的大手,想了想道:
“你昨晚厉害得很,把思凝的床都弄塌了,人家一个小姑娘,你也好意思下那么重的手?”
许不令听闻这个,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这事儿?”
萧绮双眸间显出些许笑意:“我起得早,见玉芙的丫鬟豆豆从思凝那边出来,贼兮兮躲着人走,便随口问了下,她说找钉子。能使唤傻豆豆去找钉子,肯定是不想让人猜出用途,那还能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许不令稍显无奈,抬手揉了揉老腰:“可不是我不知怜惜,是思凝不知轻重,就和你第一次似的,恨不得把我弄死……”
啪
萧绮抬手在许不令胳膊拍了下,杏眸微恼:
“你胡说什么?那天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你趁人之危也罢,到头来还说我?”
许不令脸色认真,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可没胡说。那天晚,我偷偷溜进宫里找湘儿,发现你喝得醉醺醺,手里还拿着金鹌鹑蛋,我还以为宝宝大人想我了。湘儿性子你知道,心里热但从不主动表露。当时我一口亲去,你反抗了下,我自是没感觉什么不对。但后来就不对劲儿了,你那火一来,直接抱着我啃,我当时就觉得有问题,但你们长得一样,也没多想,结果你越来越主动,我一点就透,玩得比湘儿都花……”
萧绮皱着眉儿,用胳臂肘微微怼了许不令一下:
“你不指挥,我能听话?我可是未经人事的女子,怎么可能比湘儿玩得花。”
“你看的书多啊。”
许不令呵呵笑了下:“几箱子小人书,估计都看进去了,第一次发挥就知道举一反三,我想停都克制不住……”
萧绮脸色红了几分,少有带了几分娇嗔:“你能不能别三句话不离那档子事儿?”
许不令有些无辜:“你先起的头,我这不顺着聊嘛。”
“……”
萧绮略一回想,还真是。她抬手勾了勾耳边的发丝,岔开话题道:
“方才我在游船,好像看见你和玉芙到了马车这边,你们逛诗会去了?”
许不令点了点头:“是啊,诗会全是些拍马屁的陈词滥调,和当年我在长安城的时候差远了。只可惜你当时不在长安,没看到我几首诗词力压太极殿的场面……对了,今天我倒是遇一件趣事儿。”
萧绮偏过头来,看着许不令的侧脸:
“什么趣事儿?有才子出丑了?”
“我能不能摸着你的良心说?”
“嗯?……嗯你……唉。”
“今天我和玉芙到画舫的时候,发现萧庭也在,还和鬼娘娘的闺女在一起。”
“孟花的闺女?人家才十一二岁……庭儿确实老大不小了,得找个夫人,但这也太……”
“诶,萧庭没那么丧心病狂,他看的好像是……”
“姑姑!你饶了我吧!我……我错哪儿啦我?……”
入夜,帅府外宅灯火通明,幕僚仍在研究着巢湖遇袭事件的原委。萧庭被关在偏厅里,面前摆着一沓宣纸,奋笔疾书间无助哀嚎,可惜无人回应。
后宅之中,为了不让陆红鸾担心,巢湖的事儿并未广而告之,姑娘们依旧在各自的院子里自娱自乐。
萧绮落水虽然没受伤,但不注意可能染风寒,回家后便去洗漱休息了。
许不令回到自己的房间,钟离玖玖便在萧绮的安排下跑了过来,手里提着小药箱,给许不令检查身体。
房间里灯火昏黄,窗外是荷塘月色。
许不令宽去衣袍,趴在窗边的卧榻,看着杨尊义目前的行军动向。
钟离玖玖侧坐在卧榻边缘,水蓝春裙勾勒着身段儿,柔韧腰肢借着灯火若隐若现,明显是以为过来侍寝,专门穿成这样的。
发现真是过来当按摩师,钟离玖玖狐狸般的眸子里有点无趣,手里拿着药酒,涂抹在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