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信得过的朋友知己,好不容易认识个开心果满枝,若是都护不住,那活着好像也没啥意思了。”
祝满枝嘻嘻笑了下,侧过身来:“那就是喜欢嘛。我当时也喜欢你了,不过不好意思说,小宁也在跟前,我和小宁一比,就感觉和野丫头似的,本想着你们才是一对儿,我能和许公子做朋友就心满意足了,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这么好色,娶这么大一船姑娘,那多个我,好像也不占地方,是吧?”
祝满枝咬了咬下唇,终究是有点害羞,不太敢看许不令的目光。
许不令侧面看着傻笑的小姑娘,也摇头笑了下,轻轻翻过身,凑到了满枝近前。
祝满枝身子明显绷紧了下,不过马又安静了下来,迎了许不令的双唇。无处安放的小手,慢慢吞吞的勾在了许不令的脖子,脚儿微微弓起。
夜色幽幽,灯火寂寂。
微暖婚房内,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响,还有稍显青涩的呢喃。
身着红衣的男女相拥在一起,气息交织,声音甜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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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纱幔帐,小窗幽烛。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一灯如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两条小蛇,身被图吉利的夜莺,穿了两件长袜似得红色衣裳,爬不动,只能茫然的趴在桌子,看着果盘里的吃食,想动不敢动。
陈思凝孤身一人,坐在床榻边缘,双手搅在一起放在腰间,脑袋不时动一下,努力侧耳倾听,想分辨出周围的动静。
只可惜,后宅极为安静,仿佛只有她一个人,除了外宅推杯换盏的欢声笑语,便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
陈思凝自从在鱼龙岭中药陷入幻境后,她便经常做梦,梦见和许不令云雨的场景。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陈思凝心里面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她在没确定关系前,确实偷偷想过,和俊美无双的帅气游侠卿卿我我的场景。
陈思凝是个比较特立独行的女子,自幼缺少父母的陪伴,又身居高位,养成了万事自己拿主意的性子,喜欢便是喜欢,没有什么可否认的,若是不喜欢,怎么可能脑壳一热,就孤身一人从南越追到北齐呢。
但私下里想是一回事,马要来真的又是另一回事。
陈思凝梦里想过千百遍,但现实中可没有半点准备,马就要从女孩变成女人,心里面岂能没有半点紧张。
当然,也有一丝不知从哪来的小激动……
马就要洞房,陈思凝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是该委婉一些,羞羞怯怯,还是该大方一些,直入主题。
太过委婉,会不会显得太假了,毕竟他知道自己天天做那种梦……
太过直接也不行,会显得放荡,被误会成花痴就完了……
陈思凝心里十分纠结,也不知考虑了多久,房门处忽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
陈思凝浑身一震,差点把床坐断,急急忙忙挺直腰背,如高僧入定般纹丝不动,倾听着门口处的脚步声。
他要掀盖头了……
我应该羞涩笑一下,然后叫相公,一起喝交杯酒……
陈思凝心中疯狂复盘着所有的礼节,听着那道平稳的脚步声来到身前,努力做出个羞涩的笑容,等着未来的夫君把盖头掀开。
只是……
陈思凝等了不过片刻,就从盖头下的缝隙,看到一只洁白的大手,伸向了她的腰带,轻轻拉开。
?!
湘儿姐还真了解许不令……
陈思凝一愣,旋即有点慌了,抬眼看向前方,紧张道:
“许……相公,你不掀盖头吗?”
许不令站在身前,打量着脸颊微微扬起的陈思凝,轻笑道:
“蒙着脸多刺激,娘子你忍着点。”
??
陈思凝眼神稍显茫然,这蒙着脸怎么乱来,还不把她紧张死?
眼见腰间系带要被拉开,陈思凝咬了咬银牙,还是壮着胆子压住了相公的手:
“相公,还是……还是按照流程来吧。”
许不令也是开个玩笑罢了,点了点头,转身从案取来了金称杆,轻柔挑起了陈思凝头的红色盖头。
盖头慢慢掀起,首先出现的是鲜翠欲滴的唇角和高挺琼鼻,一双带着三分迷离的桃花美眸,羞羞涩涩,隐去了往日的锋芒,平添了几分少女的青雉,在昏黄烛光下,显出勾魂夺魄般的魅力。
许不令目不转睛,盯着仔细打量。
陈思凝有点受不了这温柔却又肆无忌惮的目光,脸色慢慢转红,左右瞄了瞄后,竟然自己站了起来,跑到桌子旁拿起酒杯:
“相公,你忙了一晚,累了吧?你坐着,我给你拿酒。”
许不令半点不累,不过能享受小媳妇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