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辈办事,永远都是风风火火,能午定下,就绝不等到下午。
自从郭山榕到了庐州,得知满枝在家中地位岌岌可危,那可是操碎了心,第二天便跑来了帅府,一番打听,找到了拿事儿的萧绮和陆红鸾,以满枝娘亲的身份,谈起了婚假之事。
这世道男婚女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陆红鸾虽然怀着许不令的娃儿,但依旧把自己当姨看。恰好许不令大舅也在,几家人一合计,事情基本就定下来了。
祝满枝第二天早醒来,还想着跑去和许不令商量来着,结果就发现要进门了,婚前不能见情郎,被关在屋里出都出不来。
许不令早就馋满枝了,谈了这么久恋爱,没给满枝个交代,心里其实也过意不去,现如今满枝终于和爹娘重逢,没了后顾之忧,对完婚的事儿自然没意见,当即就开始操办起了婚事。
好不容易办次婚事,下次再办,恐怕得仗打完之后了,许不令安排前,还是在后宅询问了一番。
暮色时分,许不令和满枝娘亲聊完事情,缓步来到后宅,直接来到了宁清夜的房间里。
房间中,宁玉合正安抚着清夜的情绪。瞧见许不令走来,两人的话语都停了下来。
宁玉合还以为许不令要过来临幸她们师徒,脸色稍微红了下,坐直几分,瞄向清夜,似乎是在看清夜的反应。
宁清夜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偏过头去,一副不迎合不拒绝的模样。
许不令瞧见这么乖一对儿师徒,心里倒是挺乐呵的,走到跟前,在玉合身侧坐下:
“别着急,先说正事儿。”
宁玉合这两天被玖玖暗中骑脸嘲讽,满脑子都想着找机会和玖玖扯平,哪儿来的正事儿。不过许不令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太猴急,搂着清夜,做出长辈模样,柔声道:
“令儿,和满枝她娘聊完了?看你这女婿没?”
许不令轻轻笑了下:“那是自然,和满枝也拖了挺久,方才商量着,把婚事定下来了。”
宁玉合点了点头:“那就好,满枝那样,为师看的都着急,把正事儿办了,以后也能玩到一起去。什么日子啊?”
“三月十八,黄道吉日。”
“那不就只有几天了?挺急的。”
“择日不如撞日嘛。”
许不令面带笑意,看向玉合和清夜:
“你俩也没进门,是一起进来,还是以后找个日子,再办一场?”
宁清夜有点心绪不宁,听到这话,倒是回过神了,抿了抿嘴,没说话。
宁玉合是清夜师父,对这事儿自是心,看向清夜:
“清夜,你以前不是说过,要和满枝一起进门吗?刚好就这个机会,一起把事儿办了得了,满枝知道这事儿后,肯定也会来找你,她那点胆子,哪儿敢一个人拜堂。”
宁清夜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可厉寒生也在庐州,她成亲必然会到场,心里不知为何,感觉很奇怪。既觉得成婚的时候,有个正儿八经的亲人在场很好,又不太想当着厉寒生的面成亲,心里很纠结。
宁玉合对徒弟很了解,稍微沉默了下,柔声道:
“婚配大事,都得听长辈的,你要是没考虑好,为师把你拉扯大,给你做主没问题吧?”
宁清夜抿了抿嘴,看了许不令和师父一眼活,思索许久,还是若有若无的点头:
“都已经这样了,要是不陪着,满枝肯定又得怪我……师父你安排即可。”
宁玉合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温婉一笑,又看向许不令:
“我这次就不凑热闹了,一帮小姑娘,我加进去感觉古怪的很,等以后和小婉一道吧,找个安静的地方,悄悄办了就行了。”
师徒俩一起拜堂,想想挺刺激,但两个新娘心里必然古怪的紧,特别是宁玉合,以后绝对被玖玖笑话。
许不令已经木已成舟,也不想玉合为难,没有再多说,反正小婉不太喜欢热闹,办婚礼估计放在肃州花海等浪漫的地方,到时候一起也是一样的。
聊完了正事儿,许不令站起身来,放下了幔帐的帘子。
师徒俩表情都是一凝,彼此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宁清夜褪去绣鞋,缩到的床榻,规规矩矩躺在了里侧,正想闭眼受刑,又想起了什么,小声道:
“师父,你弄那些乱七八糟的,清淡点。”
宁玉合温润脸颊一红,把被褥展开盖在清夜身,然后也躺了进去,柔声道:
“为师知道分寸……呀~令儿,你慢个些……”
猴急猴急……
宁清夜闭着眸子,都不想去看,稍微躺了片刻后,还是慢吞吞滚了一圈儿,靠在了宁玉合的跟前……
--------
月枝头,姑娘们在各自房间里三三两两的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