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战火的痕迹还未抹去,城门打开,百姓稍微恢复了些,四处都是出殡的队伍,也有大批百姓在衙门前领取着救济粮。
帅府之内,众将领在议事厅商谈着下一步计划。
偏厅之中,萧绮、萧湘儿、宁清夜、陈思凝四个姑娘,在门口围了一圈儿,许不令认真看着手的一张信纸,艰难阅读:
“许不令……我被多人……”
宝宝:“是‘歹人’。”
“歹人……后面这是个啥字?”
萧绮:“掳走。”
……
许不令看着鬼画符似得信纸,只觉头皮发麻,有些不确定的道:
“这是萧庭的字迹?”
萧湘儿看着萧庭长大,虽然萧庭半年不摸一次笔,但对萧庭的字迹还是十分了解。她皱着眉儿,认真道:
“绝对是,不过庭儿的字,被我逼着练好了些,这更像是七八岁时写的。”
萧绮则暗暗松了口气:“是庭儿的笔记就好,看笔锋力度,应该没受伤,还写的挺悠闲,没出大事儿。”
宁清夜直接认不全面的字,想了想,插话道:
“现在怎么办?”
陈思凝对办案很有研究,拿起纸张在背后看了看,认真道:
“纸张放在地写的,地面凹凸不平有泥土,多半是村落之间的土房子。”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许不令有点头疼,看向陈思凝:
“信纸实在哪儿找到的?”
陈思凝指了指头顶:“刚刚巡视的时候,忽然就从天掉了下来,刚好落在面前。我跃房顶四处搜寻,除了几只鸟没找到任何踪迹,应该是用鸟雀送进来的。”
许不令眉头皱了皱,看向信纸:“神仙岭在江畔,周围地势平摊,山岭可观方圆十里动向,带着人去,肯定就跑了。”
萧绮摇了摇头:“庭儿故意用不一样的笔迹,肯定是在提醒你有陷进,对方直接冲你来的,最好别自投罗网。”
许不令叹了口气:“不去连人都找不到,人家撕票怎么办,先去看看情况……”
几人正商讨之间,帅府外忽然跑来一个护卫,在门前躬身一礼:
“小王爷,外面有个女人来找你,长得一般,卑职本想撵走,可那女人硬说认识你,有急事相告,求卑职通报一声。”
“女人?”
偏厅之中,四个姑娘眨了眨眼睛,看向许不令。
许不令眼神茫然,回想了下,确定没在庐州拈花惹草后,才正了下衣冠,往外走去:
“我出去看看。”
外面兵甲扎堆,女人跑出去对许不令的影响不太好,萧绮也没跟着,只有穿着铠甲的陈思凝紧随其后。
许不令快步来到帅府门前,尚未走出大门,便瞧见外面围了一圈兵甲,一个中年妇人跪在台阶下面,荆钗布裙,怀里抱着个小女娃,脸色因长时间奔波汗如雨下,胳膊还有血迹渗出,显然受过伤。
因为长相普普通通,许不令一眼瞧去,还真没认出来是谁。
陈思凝则皱着眉头,眼神稍显古怪,小声嘟囔了一句:
“将军,你还真不挑食,连闺女都这么大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许不令摇了摇头,快步走到了门外。
跪在门外的中年妇人,瞧见许不令后,连忙抱着女儿站起身来,焦急道:
“小王爷,我是孟花,以前在岳阳城内冒犯过小王爷,我有急事要告知你……”
孟花……
许不令回想了下,才猛然想起面前这妇人,是曾经把他惊出一身冷汗的鬼娘娘,本来走近的脚步微微顿了下,在台阶站立,蹙眉道:
“你怎么落魄成这样?”
鬼娘娘几乎面无人色,眼中夹杂了不知多少愤怒,咬牙道:
“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前些时日在大桥镇,我铺子里来了两个江湖人,私下里聊天,说道了小王爷的名字,我当时偷听,可能惊动了他们,不过片刻后便引祸身。那人当是南越七星中的通天蛟南玉……”
“南玉?”
陈思凝听到这么名字,脸色微微一变:
“他不是死了吗?”
许不令也稍显疑惑,随着司空稚、官擒鹤等人身死,南越七星基本全销声匿迹了。南玉次露面还是在十多年前,在南越名声颇大,听说会‘御龙之术’,圈养了一条蛟龙,杀力之大一度排到了南越七星首位,只是没几个人亲眼见过,最后不知怎么就销声匿迹了,有的说是老死了,也有的说去了南洋,反正南越和大玥两朝就此再未有过记载。
鬼娘娘也是十多年前混江湖的,四处暗杀官吏名头不小,自然知晓南玉的大概情况。她咬牙道:
“当时偷袭我的,是水底下钻出来一个东西,形似蛇,但大的吓人,只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