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公子当江湖知己,岂会有非分之想。嗯……次在凉城让公子哄我,是喝醉了,公子不要多想才是……吃包子吧,待会凉了。”
说完便开始大口啃包子,一副饿极了不想说话的模样。
许不令心中暗笑,也不再逗陈思凝,自顾自开始吃早饭,两条小蛇也凑了过来,摇着小尾巴,和粘人的小狗似的眼巴巴望着。
陈思凝心乱如麻,心思根本没放在吃饭,只是把自己嘴堵住免得和许不令说话而已,狼吞虎咽不过一两口,直接把自己给噎住了。
“咳咳——”
许不令就知道会如此,连忙拿起水杯,坐到陈思凝的跟前,抬手轻拂后背柔顺的发丝,柔声道:
“吃慢点,堂堂半步宗师被噎死,这等奇闻,估计得在江湖流传几百年。”
陈思凝脸儿红得似是要滴出血来,捧着水杯灌了一大口,实在撑不住了,把包子捧起来就跑到了露台,尴尬道:
“屋里有点热,我……我在外面吃。”
有点热?
许不令看了看塞北正月的极寒天气,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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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许不令换行头,和三个姑娘道别,来到了附近囚禁姜凯的小客栈。
小麻雀不是一般的记仇,昨天在外面冻了一晚,到现在依旧站在了房间外的树杈,目不转睛地注意着房间的风吹草动,远看起来就像是光秃秃的树枝结了毛团子。
许不令走到跟前,把小麻雀叫下来,喂了水和吃食后,让它回去补觉,然后来到了客栈房间里。
房间里十分整齐,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
姜凯没能挣脱开绳索,此时依旧被绑在床,侧目看着凳子的两颗瓜子苦思冥想。
许不令把姜凯的手脚解开,姜凯便一头翻了起来,第一句话就是:
“许兄,你有话直说,我姜凯是爽快人,能答应的不会拒绝,办不到的你逼我也没用。你放两颗瓜子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
许不令把斗笠丢给姜凯,摆出高深莫测的模样,学着老夫子的口气:
“能看懂不用人说,看不懂是悟性不够,说了也没用,以后安安心心当个闲散王爷挺好。”
?!
姜凯眉锋紧锁,还真被这说了等于没说的话唬住了,琢磨了下:
“我其实有了些见解,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许兄想的一样,许兄既然不肯说,那也罢了,等水落石出之日,你我心中自见分晓。”
说着把两颗瓜子拿起了收紧袖子里。
许不令缓缓点头,做出‘孺子可教’的眼神,带着姜凯出了门。
昨天晚,姜凯已经安排人出去打探情况,许不令来到一家酒楼内,点了几个酒菜后,坐在隔壁的桌子安静等待。
姜凯一天只能吃一顿饭,可不想再受次挨饿受冻的苦了,坐在桌子狼吞虎咽,都快把肚子撑圆了,出去打探消息的护卫才从楼梯跑了来。
护卫在二层扫了一圈儿,快步来到姜凯的身旁,躬身道:
“世子殿下,卑职连夜打探,太子近来都在宫城之中,一般不会出来。不过,在打探的时候,倒是发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许不令就在背后,姜凯也不敢暗示护卫回去报信来救他,只是平淡道:
“说。”
护卫左右看了看,轻声道:
“太子出宫的时候,经常去春花堂,大部分时候是应酬,有时候没事也会一个人去坐坐,但从来不点姑娘。卑职打探无果,就去附近打听了一下,结果发现,太子在春花堂的时候,附近一家叫兰宝斋的小勾栏,都会被人包下,如果卑职猜得没错,太子殿下应该是在那里,私会某个人。”
“私会?”
姜凯听到这里,眼神动了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摆摆手道:
“知道了,继续去打听吧。”
“诺。”
护卫恭敬离去。
许不令把一切都听在耳中,待护卫走后,起身坐到了姜凯旁边,询问道:
“堂堂太子,在勾栏里面,私会什么人?”
姜凯眼神古怪,稍微沉默了下,才有些难以启齿地道:
“我那表弟,爱好有点特别,听说,嗯……好男风。”
?
许不令一愣,莫名听到这个消息,还真有点意外。
好男风在贵族圈子里并不罕见,比如说长安城的关家二公子,地位够高没人敢鄙夷,甚至被传闻‘雅谈’。
但北齐太子好这口,显然就有点不合适了,因为齐帝就一个儿子,关系到了香火传承。
大好男儿当搅屎棍或者被人搅,有违天道,古今都不得台面,姜凯笑了下:
“圣为这事儿,和姜笃一直关系不和,原以为姜笃早就痛改前非了,没想到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