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眼神依旧清明,松开嘴唇,看向面前傻愣愣的大个子:
“你怎么不动手啊?你亲母后的时候,手都是放在,嗯……这里。”
崔小婉拉起许不令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良心。
许不令还真有点局促,因为崔小婉能看穿他的心思,他看崔小婉却是一枚无暇软玉,不知从何下手。
见小婉自己动手了,许不令倒也没客气,尝试性地握了握五指,很软。
崔小婉哆嗦了下,又把许不令推开,捧着被冷落的小麻雀,往马车走去:
“好啦,我没事了,你可以去忙正事了。”
许不令知道崔小婉心结早已化解,但身体的虚弱不是心理改变就能药到病除的,他舔了下嘴唇的红胭脂,走前把崔小婉横抱起来,放在了马车。
崔小婉从来没抗拒过,此时也一样,只是从腰间取下红木小牌子,有点发愁:
“你以前心思不纯的时候,我会刻一笔,但现在心思再纯,就不对了,我该怎么刻才是?”
许不令对于这个很有经验,看了看木牌的两个‘正’字,含笑道:
“先放着,等以后我把两个正字补完,再继续刻就是了。”
崔小婉眨了眨眼睛,萧湘儿到现在都没和她说过小木牌正字的意思,只说是有意思的事儿,她也没去猜过。
不过既然是有意思的事儿,那也不用去问了。
崔小婉点了点头,把红木小牌收起来,钻进了马车里。
许不令跳到马车,看了风景绝秀的葫芦海最后一眼,之后便轻扬马鞭,前往凉城。
只是追风马拉着马车,千里迢迢好不容易跑到这鬼地方来,连水都没喝一口,两个人一拍脑袋又准备离开,心里有点不满了。
把马不当人使唤是吧?
追风马可能是第一次没听许不令的命令,跑到水边低头喝了两口清凉湖水,才心满意足地拉着车架离去。
圈圈涟漪在无边湖面扩散,直至水天相接之地。
待涟漪平息,天地之间又恢复了寂静浩渺。
不过,风景绝秀的湖岸,总是留下了些特别的东西,存在人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