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儿子。我能死,她儿子不能。你到底要做什么?”
许不令想了下:“有人要对我下手,要查清楚,还得找几个人,被百虫谷抓了。”
朴狄摇了摇头:“陈炬性子瞻前顾后,难以独自掌事,无论朝野大小事,都是安国公周勤在背后安排,他答不答应,都拒绝不了。他知道百虫谷的存在,但从来不过问,你即便对他动手,也问不出什么。”
许不令放下酒碗:“若真是如此,我留他一命。”
朴秋又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看着桌的烛火,不再言语。
许不令看着窗口,略微出神,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滴答——
滴答——
朴狄胸口的刀伤深可见骨,难以愈合,不停的淌血,血从衣衫流到凳子,再滑落到地面,直至渗入地板的缝隙之中。
武艺再高,血总有流干的时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老酒馆里,传出‘咚’的一声轻响。
朴狄好似喝醉了一般,倒在了酒桌,手中握着两缕用红绳系在一起的头发。
许不令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抬手在朴狄的脖子摸了下,确定死透了后,转身走出了老酒馆。
门外风雨依旧,酒幡子和街边的灯笼,在屋檐下摇摇晃晃。
老酒馆好像什么都没变,但少了个人之后,便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老酒馆了。
许不令来到前街,看了眼‘念凝轩’的招牌,迟疑良久,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