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刀斜指地面,雪亮刀锋之,正往下滴着血水!
“你——”
“圣!”
“许不令你……”
“放肆……”
“大胆——”
不过一瞬之间,方才还在思索宋暨决策的满朝文武便炸了锅;或是吓得肝胆俱裂,或是目瞪口呆,或是直接摔在了地,抬手指向方的龙椅。
龙椅之,宋暨双眸血红,右手握着脖子,血水从指缝间渗出,淌在龙袍之;左手抓住许不令的衣领,死死盯着许不令的双目:
“你……”
嘴唇张合,吐出血水,却发不出声音。
“我无话可说。”
许不令眼神平淡,轻声回应了一句,便将宋暨的手抽开,扶着其靠在了龙椅之。
“圣——”
“你……你这贼子!”
满朝文武一团乱麻,所以朝臣都冲到了前方,或怒斥出声,或悲声哀嚎。
萧楚杨满眼震惊,站在原地看着许不令和靠在龙椅的宋暨,竟然有些仿徨无措。陆承安同样如此。
崔怀禄脸都吓白了,拍着膝盖怒斥:
“你这……完了完了……”
关鸿卓已经懵了,瘫坐在地,嗫嚅嘴唇说不出话来。
少府李思和宗正宋茂经过短暂的震惊过后,便高声怒吼道:
“来人——来人——!速速擒下此贼……”
台阶之,许不令对背后的嘈杂声熟视无睹,待宋暨狰狞的眼神涣散后,抬手合了宋暨的双眼。
“许不令,你放肆!你可知你做了什么!”
萧楚杨总是回过神来,哪怕是许不令的大舅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到了,怒斥出声。
许不令转过身来,收刀入鞘,大步走下台阶,没有理会神态各异的群臣,只是朗声道:
“前日宫中失火,圣遇赐受惊,于六月初八驾崩于后宫;国不可一日无君,即刻请皇长子宋玲入宫登基;皇长子年幼,难以处理政事,圣遗嘱,命宰相萧楚杨为帝师辅佐新君,肃王许悠入长安勤王,镇守关中道,以防四王乱政。”
洪亮的嗓音,压过的满朝的嘈杂。
朝臣怒不可遏,不满宋暨归不满,罢免君主拥立新君也是大玥内政。许不令当朝弑君,这就是直接算是造反了!
关鸿卓都被吓傻了,听见许不令的言语,又回过神来,语无伦次的怒骂道:
“你放屁!你这逆贼,竟敢弑君,定受千古骂名!狼子野心图谋篡位,该当千刀万剐,你凭什么在这里发号施令……”
许不令腰间长刀再次出鞘,转身就架在了关鸿卓的脖子,眼神冰冷,怒声道:
“凭老子手二十万西凉军,够不够?
三万西凉军就在长安城外,一个时辰就能入长安,凭你长安城几万御林军,也想把老子千刀万剐?”
咻咻——
正说话间,太极殿外的雨幕中,升起几只传讯烟火,由近至远,直至长安城外天的尽头。
很快,雷霆般的轰鸣声从及远处传来,停靠在渭河沿岸的两艘炮船,对着长安城的城墙发起了炮击。
杨尊义在渭河以北的三万步卒,也在雨幕中抽刀,朝着长安城海潮般的压了过来。
满朝文武在炮火声中瞬间清醒,满嘴的脏话当即收了回去,只剩下眼中的错愕于惶恐。
许不令提着单刀,转而指向满朝文武:
“老子带兵平四王,死伤无数将士,宋暨禅位于四王,我葬身在南阳、襄阳的将士,命谁来赔?!”
“你……”
群臣退开几步,咬牙却没敢出声。
许不令提着刀环视周边:“北边打到黄河边,四面八方都在起义,你们他妈还当自己是天朝国、中原霸主?
被北齐和四王打的抱头鼠窜,也有脸对老子指手画脚,我杀了皇帝又如何?
你们他妈还不明白,这天下是老子说了算,不是他宋暨!
我今天就是把满朝文武屠干净,你以为谁能过来救你们?
被打的快要跳黄河的郭显忠?被挡在襄阳城外的楚王?还是饭都吃不饱的蜀王?
能救你们的也只有老子!
基本没了你们这帮吃闲饭的,你们以为老子组不出第二个朝廷?
今天我拥立新君,宋暨鬼迷心窍胡乱传位,我杀他又如何?
你们想为宋暨舍命尽忠,尽管来便是!
我他妈今天就单人一刀站在这里,整个长安百万人,又能奈我何!”
声若雷霆,震耳欲聋。
满朝文武在滔天杀气之下,被震的说不出话来,都懵在了原地。
殿前武士和太监,连的胆量都没有,皆是站在角落瑟瑟发抖。
殿中鸦雀无声,殿外暴雨倾盆,淅淅沥沥的雨幕,似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