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婉展颜一笑,抬手轻轻推了下萧湘儿的肩膀:
“去吧,不然我住在母后屋里,老碍母后的事,时间一长,母后就对我心生不满了。”
“怎么会呢……”
萧湘儿暗暗告诫自己别冲动别冲动,使不得使不得……,做出风轻云淡的模样,微笑道:
“有什么可碍事的?那种事,说白了就是女人伺候男人,又累又没意思……小婉,你好像还没圆过房,不知道那种事儿的苦处。”
崔小婉眼神认真:“怎么可能没意思,阴阳相合是万物生息之根本,若是没意思,树木花草、飞禽走兽都绝种了,哪里能从上古传承至今。母后你别找借口了,我看得出来,你恨不得现在就扑倒许不令身上……”
萧湘儿脸色涨红,“哎呀没有,你这丫头,再说本宝……呸,本宫生气了!”
“哦……”
崔小婉见此,也不好再劝了,她起身出去的话没地方住,便也只能这样躺在跟前,又闭上了眸子。
片刻后,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继而敲门声响起:
咚咚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
崔小婉转了个身,面向里侧,小声道:“母后,你当我睡着了即可。”
萧湘儿紧紧攥着手,也是没办法,睡着了又如何,她又不能当着儿媳妇面那什么。萧湘儿犹豫了下,偏头看向外屋:
“我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
很快,许不令的声音传来:“是嘛……嗯……好吧。”明显带着几分不舍,毕竟彼此好久没见了,哪怕不做别的,彼此看上一眼也满足不是。
崔小婉想了想,开口道:“你进来吧,我不介意的。”
萧湘儿抿了抿嘴,倒也没阻止。
吱呀
房门打开,身着白袍的许不令走了进来,头发还是有点乱糟糟的,快睡觉了也没收拾。看書厔浭噺朂赽掱僟鍴:
萧湘儿侧目瞄了眼,见许不令一副完事儿后的模样,眸子里便显出几分羞恼:“你穿整齐再过来,小婉可在这里……”
许不令表情略显无奈,抬手摸了摸头发:“别瞎想,方才满枝喝醉了,发酒疯,差点把我挠死。”
萧湘儿可不信这借口,不过小婉在跟前,她也不好多说,只能可怜巴巴望着,一副好想你又不能说的模样。
崔小婉也没什么睡意,闻言从萧湘儿背后露出脸颊:“你欺负人家,人家肯定挠你呀。”
许不令微笑了下,见两个人都盖得比较严实,也没走光的地方,便大大方方的走到里屋,在妆台旁的凳子上坐下:
“崔姑娘这些日子还好吧?住的可还习惯?”
“我一直都挺好的,就是船上不太好养花。母后这些日子过得可苦了,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摸着那个小牌子,一看就是想你了……”
“什么呀,我……”
萧湘儿闻言脸色一红,夹在中间有点受不了,只能转眼瞪了许不令一下:
“你去睡觉吧,大晚上往这里跑做什么?红鸾都想死你了,整天站在窗口当望夫石,你都不知道过去看一下。”
许不令看了几眼湘儿,已经心满意足,天色太晚,确实不好长时间待在睡房里,也只得起身道:
“好,我先去休息了,这些日子只能晚上才能过来一趟,二十多里路,估计也没法天天过来今天过来的时候和军中打了招呼,明天休息一天,我带你们去白河长堤逛逛。”
萧湘儿和崔小婉身份特殊,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可以随意走动,出门确实不方便。不过萧湘儿在宫里住太久,对游山玩水兴趣不大,只要许不令在跟前就心满意足了。她闭眼摆了摆手:
“外面兵荒马乱,我出去做什么?你多回来几趟……嗯,陪陪姐姐和红鸾就好了。”
许不令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去,后面的崔小婉却是抬起头来:
“听说南阳的白河长堤很漂亮,你要是不忙,可以带我去看看。”
许不令脚步一顿,微笑道:“没问题。”
“谢谢啦。”
崔小婉展颜笑了下,便又躺了回去。
萧湘儿杏眸微转,本想叮嘱许不令别打歪主意,可话到嘴边,还是压了回去。毕竟这事儿拦不住,还是那句老话,自己上岸了,总不能把同病相怜的儿媳妇往水里推。
许不令道了个别后,便走出了房门,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崔小婉好似安宁了些,又翻身面向了里侧,闭上了双眸。
萧湘儿本就没睡意,此时更加睡不着了。躺在枕头上闭目凝神,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小婉可能睡着了,她又小心翼翼的,去摸放在床边的裙子。
这次崔小婉没有再醒来,呼吸平稳的熟睡直至萧湘儿鬼鬼祟祟的溜出了房间,才似有似无的勾了下唇角……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