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鸿业话语一出,屠千楚便拍了桌子:“开什么玩笑,小王爷带五万人千里迢迢跑来,你让小王爷带三千人去栾川县打什么东西?……”
关鸿业今天只要退半步,以后平叛军怎么打仗,就没他事儿了,对此自然是怒目道:
“许世子未曾打过一场仗,身无半点战功,本将如何将五万兵马交在他手?圣的意思是让许世子带兵磨砺,从少到多逐步掌兵,古来名将皆是如此,连你屠千楚也是从这条路走过来的,难不成你觉得圣的安排,亏待了许世子?”
这就明白的那皇权压人了。
屠千楚还想说什么,许不令却是抬了抬手:“都是一家人,何必争来争去。圣如此安排,也是为了让我多加磨砺,我许不令自会领命。不过……”
许不令抬起头来,看向关鸿业:“带兵打仗不是儿戏,西凉军以骑军为主,关中军以步卒为主,擅‘以步制骑’,用兵之法截然不同。关将军往日带的都是关中军,确定能把这五万西凉军用好?若是出了纰漏……”
关鸿业抬起头来,眼神肃穆:“我关鸿业带兵一辈子,如何用兵无需许世子指点,许世子守好栾川县即可。”
许不令点了点头:“没开打之前,世事难料,我也不多费口舌。只希望关将军能用兵如神、先知先觉,别拖了西凉军的后腿;若是延误了战机,到时候不用我开口,恐怕太极殿的朝臣,都能用唾沫淹死关将军。”
关鸿业听见这话,心里略显茫然。延误战机,多半是友军破防驰远不及,或者敌军出现纰漏没能抓住机会。他大权在握,整个战场都在眼皮子底下,能延误什么战机?
“许世子放心,只要西凉军服从军令,本将不会出丝毫纰漏。”
许不令点头轻笑,没有再多说,起身便领着兵符,出了中军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