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许不令纵马扬鞭、怀抱美人,跑过清渭楼周边的官道。
崔小婉坐在许不令怀里,脸颊被按在胸口,马蹄奔波磨磨蹭蹭,鼻尖儿都给磨红了。
可能是有点扛不住了,崔小婉努力偏过脸颊,往瞄了眼:
“喂,甩掉他们没有?你都快把我捂死了。”
马蜂已经放弃了追杀,秘卫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许不令表情严肃,回头瞄了眼:“已经甩掉了,不过外面人多眼杂,城外到处都是狼卫,你再忍一忍,马就到船了。”
崔小婉眨了眨双眸,只得转过脸颊,重新埋在了许不令的胸口,抽了抽鼻子闻了下,又开口道:
“你身好香啊,桂花味,好像是陆红鸾身的味道,昨天晚你去陆红鸾哪里睡了?”
许不令点了点头:“我又没自己的睡房,就过去了。”
“我听母后说,她是你姨,你心里不古怪吗?”
许不令表情稍显尴尬:“呃……又不是亲姨,你还是我婶婶,湘儿还是我姑奶奶……”
崔小婉听见这话,又扭过脸颊,往瞄了眼:
“你明知道我是你婶婶辈,咱们这是事急从权避免被人发现,你应该心无邪念坐怀不乱,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许不令眼神严肃:“你没事去捅马蜂窝,又撞秘卫,我要是无波无澜半点不紧张,那不成木头了?”
崔小婉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你在撒谎,不过理由充分,我就不计较啦。”
“……”
许不令放在崔小婉后背的手稍稍松了些,目不斜视,专心骑马。
忙了一整天,回到船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许不令牵着马船,崔小婉跟在身后,脸色没有丝毫的异样,和出门时没有任何区别,也不知是不是真不把这些事放在心头。
两人进入船楼,正是吃完饭的时间,船楼里,满枝和清夜待在房间里吃着晚饭,依旧在小声争论着小院里的事儿。
饭厅中,萧绮、湘儿、红鸾、玉芙坐在圆桌旁进餐,明显都精心打扮过,洗的干干净净还带着几分水汽,衣裙也换成了轻薄通透的春裙,坐在小圆凳,纤细腰身勾勒出曲线曼妙的下围,从侧方看去,一个赛一个的勾人。
三个大姐姐明显都商量好了,瞧见许不令回来也不搭理,只是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相公你懂得’的意味。
松玉芙还没一起过,被命令洗白白,还以为几个大姐姐要把相公让给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了句:
“相公回来啦。”
许不令在门口扫了眼,顿时气血涌,知道几个媳妇是在故意馋他,还真有点把持不住,微微点头:
“好好吃饭,不用起身,我待会再收拾你们。”
崔小婉走在前面,闻言有点疑惑:
“你收拾她们做什么呀?男人打女人不好,你刚才就打我了一下,我还没说你来着。”
许不令自是不好解释,和崔小婉回到房间里,放下了随身物件。
崔小婉在外忙活一下午,也有点饿了,先洗干净了手,然后从自己的柜子里,取来了许不令是亲手刻的小木碗;不过眼神扫向柜子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抬手取了两样东西,转过身,把圆滚滚的兔子尾巴拿起来晃了晃,笑意盈盈:
“对了,母后送给我的,好看嘛?”
??
许不令一个趔趄,看着质地精良的兔尾巴,眼神复杂:
“呃……她送你这个做什么?”
崔小婉察觉到许不令的脸色和萧湘儿差不多,都是欲言又止、略显尴尬。她好奇道:
“母后说是插在花盆里的,我觉得不是,你知道这是插在哪儿的?”
“我不知道……唉……”
许不令揉了揉额头,被崔小婉澄澈的眼神盯的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他抬手接过兔尾巴,放回了柜子里,微笑道:
“以后告诉你吧,反正不是往花盆里插的……估计你知道了会不太高兴。”
崔小婉摇了摇头:“你这样吊人胃口,我才不会高兴。我觉得这个东西很好看,插到该插的地方,那应该就更好看,你和母后都不告诉我插哪儿,我就会自己琢磨,但是又想不通……”
你能想通,那就出事了……
许不令感觉自己像是在纯洁无瑕的小白花泼墨,实在不好意思继续这个话题,没接话。
崔小婉见状,也不再问了,又取出红木小牌,从旁边取下小刻刀,认认真真在面刻下了一个‘一’。
??!
许不令瞧见这看了一百多次的熟悉场景,还真懵了下。和崔小婉去小树林几个时辰,出来后崔小婉在红木小牌刻‘正’字,这要是被宝宝大人看到,还不得掐死他,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