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发现,一直都不好主动开口说话。
宁清夜可不晓得师父早就把她卖了,腰背挺直的坐着,眼神却满是纠结、欲言又止。
宁清夜毕竟只是不满二十的女子,也没喜欢过男人,是不是喜欢许不令,她自己都不清楚。不过已经被许不令看干净了,亲也亲了,也不可能嫁给其他男人。她想不清楚这种情感上的事儿,自然是想撂挑子,交给自幼抚养她长大的师父定夺。可此时此刻坐在师父面前,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师徒俩一言不发,沉默良久。宁清夜终是性格率直,还是没忍住,询问道:
“师父,你觉得许不令的为人如何?”
宁玉合带着温婉笑容,轻轻点头:
“令儿很好呀,心胸宽厚、知书达理……”
“他知书达理个锤子……”
“嗯?”
“呃……我是说,他……唉,也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宁玉合眨了眨双眸,仔细看了下自己的宝贝徒弟,柔声道:
“清夜,是不是令儿欺负你了?”
宁清夜摇了摇头:“他……没有,挺好的,就是……算了……”
??
宁玉合不明所以,微微点头笑了下,倒也没有多问。
皮外伤包扎完,宁清夜刚合起衣衫,隔壁也处理完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继而门外响起了许不令的声音
“师父?”
宁玉合脸色不由自主的一红,却又很快的压下去,恢复了为人师表的端庄模样,偏头道:
“令儿,进来吧。”
宁清夜眼神有点慌,微微侧过身去,背对着门口,摆弄着腰间系带。
房门打开,白袍如雪的许不令走了进来,抬手有模有样的行了个晚辈礼,然后在宁玉合身边坐下:
“清夜伤势如何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过两天应当就看不出痕迹了。”
宁玉合坐在两个徒弟之间,心里面怪怪的,明显能看到许不令没有半点徒弟的模样,而是用打量小媳妇的目光看着她,她却不好说什么,还是得摆出长辈的姿态,关切询问:
“令儿,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
许不令瞧见宁清夜背对着他俩,暗暗叹了口气,抬手绕道背后,偷偷捏了下玉合的臀儿,眼神示意。
宁玉合身子微微一挺,差点被吓死,偷偷用胳臂肘推了下许不令的手,偏头看向清夜:
“清夜,你怎么不说话?有心事不成?”
宁清夜手儿紧紧捏着裙摆,咬牙许久,还是转过身来,瞄了许不令一眼,然后低下头,轻声道:
“师父,我……我和你说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