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虽然没人敢正视,但眼底明显都充满艳羡。男儿谁不想鲜衣怒马怀抱美人,可把当代唯一的魁抱在怀里满街跑,世上能做到的估计也就不到一手之数,不少人都在心里感叹一句‘大丈夫当如是也’。
钟离楚楚不是第一次和许不令亲密接触,上次在黑城外的沙漠里逃窜,被许不令抗在肩膀上飞奔,风吹起裙子屁股蛋都漏出来了。
但那时候是荒郊野外没外人,这次大庭广众之下坐在许不令怀里,脸上明显有些窘迫,绷直身子尽量不和许不令靠在一起。
许不令瞧见钟离楚楚脸色略显愧疚,轻轻摇头。他和玖玖成了夫妻,那玖玖的徒弟自然也是他徒弟,当下轻声安慰:
“楚楚,你不用自责,这次是我的原因,把你连累了。”
楚楚?
钟离楚楚听见这么亲昵的称呼,略显疑惑,不过也没有介意,摇头道:“是我没注意藏好行踪,被狼卫找到了,不然也不会被狼卫当做诱饵……朝廷怎么会针对公子?”
“到了安全地方再说吧。”
“哦……”
钟离楚楚见此也没有多问,想了想,微微回过头:
“许公子,谢谢了。”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
一家人?
钟离楚楚愣了愣,表情拘谨起来——这……这是指我和他是一家人?我们好像还没有那什么……难不成藩王世子娶姑娘不用和对方商量?这也太霸道了些……
钟离楚楚本想说些什么,可犹豫了下,还是抿了抿嘴唇,低着头没有说话……
城东衙门外的街道上行人入织,周边乡镇的百姓簇拥在街头挑选着年货,偶有发现衙门里面动静的闲汉探头打量,也马上被外面的卫兵轰开了。
距离衙门半条街的一条巷子里,两个充当岗哨的狼卫被打晕了过去绑在一起,钟离玖玖和宁清夜穿着狼卫黑衣,趴在一起盯着周围的动静。
视如己出的乖徒儿被抓了,钟离玖玖心中自然担忧,不过瞧见许不令提着刀进衙门的嚣张模样,心里又稍稍松了口气,只是仰着脸颊眼巴巴望着。
宁清夜也有师父,明白若是自己出事了,师父会有多担心,虽然对钟离玖玖有些小意见,此时还是出声安慰了一句:
“你不用担心,许不令很厉害,在长安城都是想杀谁就杀谁,这里几个小官奈何不了他。”
钟离玖玖听得出宁清夜言语中的安慰,她虽然和宁玉合不对付,但对宁清夜挺亲近,小时候还想让清夜当徒弟来着。她微笑了下:
“许不令本事大着,我自然不担心,只是怕他出手太重,闹得不好收场。”
宁清夜微微点头,在房顶上趴了片刻,见衙门里没有大开杀戒的模样,也放松了几分。
两个人独处了片刻,宁清夜忽然想起上次的事儿,偏头询问道:
“在陡河口镇那晚,你发现什么奇怪地方没有?”
钟离玖玖微微一愣:“呃……此话怎讲?”
宁清夜对人情世故反应比较迟钝,但脑子可不傻,这几天已经分析出一些问题了:
“那晚你和我说过酒葫芦的事情后,第二天一早许不令就拿着酒葫芦过来了,不过最后换成了送剑。”
钟离玖玖眨了眨眼睛:“是嘛?可能是正巧他要送吧……”
宁清夜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怀疑:“不可能,我起初去了许不令的房间,准备和他聊天,但是敲门他没有回应,是夜莺开口说他已经睡着了。以许不令和我的关系,不可能对我如此冷淡,若是对我冷淡,第二天一起来就不会送我东西,只能说他当时没在房间里,又不想让我知道他不在屋里……”
完了完了……
钟离玖玖瞪大眼睛,没想到宁清夜这直肠子的姑娘也能把这些弯弯道道分析清楚,她心思急转,连忙抬手打断了宁清夜的话语:
“别瞎想,我给许不令开了几样安眠的药物,真睡着了,不是不想见你。”
宁清夜略显茫然:“行走江湖逃难,你给他开迷药?”
钟离玖玖认真点头:“你又不是大夫,懂个什么?”
“……”
宁清夜总觉得那晚有古怪,扫了钟离玖玖几眼,也没有再瞎想,只是认真道:
“我事先和你说好,你那些歪门邪道的伎俩,最好别用在许不令身上,他是我师弟兼救命恩人,让我发现半点不对劲,可不会顾忌彼此情面。”
钟离玖玖无言以对,什么叫‘我那些歪门邪道的伎俩?’,明明是那死小子的歪门邪道伎俩全往她身上招呼好吧,什么抱着趴着骑着侧躺着……可劲折腾人。
这些话显然不好意思当着宁清夜说,钟离玖玖也只是含笑点头,瞧见宁清夜认真的模样,打趣道:
“清夜,你是不是喜欢许不令?”
?
宁清夜稍微茫然了下,摇头:“江湖知己罢了,谈不上男女之情。”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