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湘儿听到许不令有点不满,淡淡哼了一声:“估计在外面拈花惹草,你这当姨的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
“令儿只是说出去逛逛,这都逛了四五天了,不会出事儿了吧?”
“死不了。”
“……”
陆夫人听见这话回过头来:“湘儿,令儿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萧湘儿微微眯眼——她何止是生气,恨不得一口咬死那混蛋。许不令想要去淮南提亲娶她姐姐,她自然是不肯答应,结果那个混蛋就毒发了,然后就是三天三夜没让她下床,不择手段威逼利诱,把她弄的神志不清然后就给答应了。
她心里自是不服气,清醒过来后就想反悔,结果那个混蛋,竟然让她晕乎乎的时候自己签字画押,写什么‘令哥哥没逼我,是宝宝自己答应的,要是反悔就带着狐狸尾巴逛街……’。
萧湘儿当时看到那张不堪入目的纸条,浑身都是鸡皮疙瘩,白纸黑字亲手写的,也只能吃下这个暗亏,不然以那厮的臭不要脸,说不准真让她带着狐狸尾巴逛街,可心里面自然不服气,没骂许不令都是好的,哪里有心思说好话。
不过这些闺房密事,自然不能拿出来说,萧湘儿没精打采的哼了一声:
“我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不知恩图报,我说话难听点怎么啦?”
陆夫人温婉一笑:“令儿重情义,不会亏待你。要是这次下江南提亲,你姐真答应了,你就是令儿的小姨子,都是一家人,报什么恩……”
“我姐要是能答应,我以后跟他姓。”
萧湘儿娥眉轻蹙,摇着团扇斜了眼笑眯眯的陆夫人:
“还有你,就知道整天给许不令说好话,还想当红娘牵线搭桥。你可是我萧家的媳妇,要是我姐真答应了,你管我叫什么?”
陆夫人稍微梳理了下,认真道:“在外你叫我姨,我叫你姑,咱们各论各的。私下里都是姐妹,计较这个作甚……”
“呵—”
萧湘儿无话可说。
陆夫人慢条斯理的收拾着东西,想了想,又开口道:
“令儿身体好起来了,这次出门恐怕不会带着老萧,丁香嬷嬷说要给安排个丫鬟,你说是月奴好还是巧娥好?”
萧湘儿轻轻蹙眉:“月奴和巧娥比许不令大好几岁,怎么当他的丫鬟?你也是,在京城的时候,防贼似的一个丫鬟都不给配,堂堂藩王世子,端茶倒水的都是男人,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陆夫人抿了抿嘴:“那是令儿不要……”
“切”
萧湘儿闭上眼睛不再搭理。
陆夫人知道自己以前管太严了,想了想,也没再说什么,转而道:
“车船都已经准备了,令儿回来就要启程,你不收拾东西?”
“有什么好收拾的,我回去可能就被我姐打死了,给我准备一套寿衣和棺材就行,省的到时候还得就地买……”
“唉……”
陆夫人见萧湘儿心情不好,也不再多说,自顾自收拾完了东西,又走到旁边的立柜前,抬手打开的柜门,给萧湘儿帮忙收拾。
因为萧湘儿是被从长安绑出来的,随身的东西只有几件荷花藏鲤和裙子,其他都是在肃州城买的,花里胡哨啥都有,连西域女子的开胸短衫都买了几件。
陆夫人扫了几眼,抬手拿起短衫在身上比划了下,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面红耳赤,连忙叠起来放进箱子,又拿起了一件荷花藏鲤。
荷花藏鲤是大禁之物,其中的金鲤鱼更是如同龙袍凤冠一样,只有皇后能穿。陆夫人很守礼法,以前见的挺多,却没穿过这玩意。
此时萧湘儿已近不是太后了,又到了肃州城,想来没人在意……
陆夫人很早便听说过荷花藏鲤的传闻,自然是有点好奇的,稍微思索了下,便把肚兜展开,挂在脖子上系上了系绳,然后走到铜镜前,踮起脚尖跳了跳。
两条在荷叶间嬉戏的鲤鱼稍微晃动了两下,看不出活了的效果。
萧湘儿听见声响,偏头瞄了一眼,轻轻嗤笑了一声:“你傻呀,穿着裙子套外面肯定没用,这要你只穿着肚兜,然后平躺着让男人……咳—……”
“花样真多……”
陆夫人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把肚兜解开叠好,重新走到了柜子前,刚拿起一件长裙,忽然发现下面放着个小箱子。
陆夫人回头看了眼,见萧湘儿团扇轻摇根本就没搭理她,便附身打开箱子看了一眼——狐狸尾巴、金鹌鹑蛋、刻着许不令的木头人、镂空的小圆球、做工精美的手镣脚镣……
??
陆夫人微微偏头,有些茫然的看着摆放整齐的小箱子。虽然上次‘偶然’瞧见过狐狸尾巴,不过任凭怎么联想,也想不通具体的用处。
陆夫人抬手把没见过的镂空小圆球拿起来,两边穿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