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许不令等待宫门打开后,和太后告辞出了长乐宫。
太后如今态度大变,不是一般的亲热,嘘寒问暖了许久,又亲自把他送到宫门外才回去,弄得他都有点招架不住,而且昨晚上见识到了皇帝才能瞧见的‘荷花藏鲤’,说实话还有的心虚,跑的飞快。
宫城中贾易失踪已经被发现,但贾易是秘卫之一,本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手,短时间内没法确定贾易的去向,还未引起太大的乱子。
昨夜一场血战虽然时间短暂,花的代价却不小,体内寒毒反噬严重,走路都有点飘,脸色略显苍白,就和纵欲过度差不多,得回去好生修养几天了。
乘坐马车回到国子监,和老萧商量完得到的线索后,便独自回到钟鼓楼下的房间,关上门后在床上盘坐,静气凝神调理内息。
打坐需要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许不令倒也没注意到什么异样,约莫过了半刻钟,他还没入定,陆夫人的声音便自外面响起。
许不令顿时头疼,忙的抬手在脸上搓了几下,让肤色看起来红润些,便站起身来。
吱呀——
未曾敲门,房门便推开了。
陆夫人脚步匆匆走进来,发髻稍微有点凌乱,应当是出门时没有仔细整理。国子监很大又不能骑马乘车,走的比较急,熟美脸颊上带着几点汗珠,精神头也不太好,眸子里显出几分疲倦,显然是昨夜根本没睡着的缘故。
陆夫人瞧见许不令后,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紧张的神色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闷闷不乐。双手叠放在腰间瞄了许不令一眼,便把脸颊转到了一边。
老萧在门外做出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便杵着拐杖自顾自离开了。
许不令尴尬了笑了笑,站起身来关上房门:
“陆姨,你怎么来了?”
陆夫人衣襟起伏,呼吸了几口气,憋了一晚上的话,瞧见许不令后便说不出来了。沉默许久,终还是幽幽叹了一声:
“令儿,你爹让我看护着你,你一晚上没人影,若是出了岔子,我怎么向你爹娘交代?”
许不令讪讪一笑,抬手扶着陆夫人的胳膊,在板床上坐下:
“我昨晚进宫了,下午不是和你打过招呼了嘛……”
“你昨晚住太后那儿了?”
“……”
许不令听这话有点古怪,略微琢磨了下:“自然是的,昨晚喝多了,便在侧殿睡了一晚上……”
“太后有没有安排宫女伺候你?”
陆夫人蹙着柳眉,双手叠放在腿上,撇了眼许不令,显然保持心平气和用了极大的克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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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实在有点吃不消,摇头轻笑:“怎么可能,太后是长辈,还没荒唐到哪种地步。再者即便太后安排,我也看不上几个宫女,一个人睡的。”
陆夫人半信半疑,沉默了片刻,忽然转头凑到许不令的胸口闻了闻。
幽兰暗香袭人,便如同趴在怀里,许不令抬起双手,眼中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也顺势在陆夫人的发髻间闻了下:
“昨天买的香粉如何?若是喜欢,我下次多买些。”
陆夫人没闻到狐媚子的气味,表情才缓和了几分,抬起眼帘看着许不令,用手指在他身上戳了下:
“你啊,就是不听我话。我不是拦着你找女人,男儿家血气方刚,有喜欢的女子理所当然。但男儿也要自洁,你身为肃王世子,能配得上你的只有出生清白的姑娘。那些个宫女平日里……反正配不上你,我也是为了你好……”
“知道啦知道啦。”
说话之间,许不令抬手按住陆夫人的肩膀,略微用力,便把陆夫人按躺下了。
“!!!”
陆夫人一愣,本能抬手蜷在胸前,望了许不令一眼,却是没说出话来,眸子里全是惶恐和茫然。
许不令让陆夫人躺着,然后殷勤的按着腿:“方才走累了吧?其实让下人过来传唤一声即可……”
腿很软,此时明显紧绷了几分,并拢在一起。
陆夫人靠在被褥上左右看了看,门窗都关着没人看到,可还是有点怪异。好多话也被这番打岔弄忘了,只得抬手轻推了下许不令的胳膊:“不用……我不累……”声音有点发颤。
许不令手法老练揉按着,展颜一笑:“陆姨待我如何,令儿一直记在心里,又怎么会对陆姨有所欺瞒,只是不想让陆姨担惊受怕才躲着陆姨……”
陆夫人腿酥酥麻麻的,不自在的扭了几下,渐渐适应了,也不再说什么,脸颊上多了几分难掩的红晕,表情倒是端庄宁静:
“哼~你就说话好听,我啊~反正不是你亲姨,你过两年一走,指不定就把我忘了……忘了就忘了吧,等我老死的时候,给我烧点纸钱就行……”
许不令满眼无奈,自下往上,轻揉慢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