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两步。
“切—”
祝满枝嘟了嘟嘴,又拿起手上的剑查看。
剑长三尺六,剑鞘用的什么木材没瞧出来,只透着几分古朴庄重。剑出三寸,可见上面铭刻的‘不令而行’四个小字,细小的雪花轻飘飘落在剑刃上,便在无声中一分为二。
祝满枝眼前一亮,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的宝剑,光握着便觉得爱不释手,本想拔出来试试,不曾想背后远处忽然传来了动静。
嘭嘭——
“啊——”
拳拳到肉的打击声,继而是几个人的惨叫。
祝满枝心中一惊,转眼看去,便瞧见酒楼外的几个打手从暗处拔出刀,急匆匆的跑了进去。
祝满枝顿时急了,没想到许不令进去问消息会发生冲突,连忙牵着马往过跑想去帮忙。
只是还没做出几步,酒楼二层便传来‘哗啦—’的声音。
酒楼二层的窗户猛然破裂,碎木在落雪中横飞。
身材高大的陈四爷倒着从窗户中撞了出来,直接摔在了青石路面上,发出一声闷哼。
一袭白袍的许不令,紧跟着从窗户冲出,凌空便是一脚悍然劈下。
折身跑出来的打手,皆是如临大敌的退开几步,连上前阻挡的机会都没有。
命悬一线之际,摔在地上的陈四爷还是清醒了过来,连闷哼的压了下去,惊恐抬手:
“少侠饶命!”
嘭—
凌空一脚还是踩在了胸口,不过明显收了力。
陈四爷脊背砸在地上,双手抓着许不令的靴子,闷声咳嗽。
许不令眉头紧蹙,低头看着脚下的市井泼皮:
“跟我讲江湖规矩,你配?”
“我不配……咳咳……”
陈四爷连声咳嗽,抬手让跑过来的打手退开,强行露出几分笑容:
“我只是个卖消息的,当不起江湖人,有问必答,留小的一命即可……”
巷子中的祝满枝,眸中全是震惊,完全没想到许不令这么问消息,这也太霸道了些,连她一个捕快都看不下去了。不过想起许不令的身份,她还是默默退了回去。
许不令松开了靴子,低头看着陈四爷:“可认识一个叫三才的,是个赌棍,前几天忽然一夜暴富,肯定在周边的赌坊出现过。”
陈四爷半天没爬起来,只能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回想片刻,又看向如临大敌的打手:“去查查,有没有这个人。”
几个打手不敢怠慢,连忙跑了出去打听消息。
许不令见不少江湖人在旁边观望,蹙眉扫了一眼,酒楼附近便恢复如初进进出出,似乎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约莫两刻钟后,一个打手跑了回来,沉声道:
“四爷,老赵的赌档前几天是来了个客人,很肥,半晚上就输干净了,还倒欠了五百多两银子,说是第二天给又拿不出来……”
陈四爷眉头一皱,略微琢磨了下,从地上爬起来,微微欠身:“少侠,你听到了,在赌坊输干净,银子肯定找不回来了。”
许不令早料到是这个结果:“人去哪儿了?”
陈四爷稍微犹豫了下,眼前便出现了一双老拳,整个人被砸的撞入了酒楼的窗户,里面观望的人吓的连忙躲开。
这一拳并不重,却是吓破了陈四爷的胆儿,急急忙忙翻起来,抬起手:“少侠别冲动,我说……欠了赌坊的银子,肯定是要还的。那三才若是弄不来银子,肯定被朱家带走了……”
“带去那儿?”
“这个少侠得去问虎台街的朱满龙,他老人家辈分比我高。”
许不令点了点头,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丢给了陈四爷,便转身走向巷子:
“今天的事儿守口如瓶,传出去你第一个死。”
陈四爷略显意外的拿起银票,旋即显出几分错愕,张了张嘴,还是没忍住:
“少侠,你早都给银子不就完了,我又没得罪您,干嘛平白无故把我打一顿?”
“直接给银子,你说假话怎么办?”
“……”
陈四爷愣了半天,还真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