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中,坐落于群山之中的山庄灯火明亮。
东院客房之中,张耳双手负后,透着窗口,看着夜晚的一轮明月,显得有些焦躁。
刘季则坐在桌案边,喝着灵剑山庄提供的美酒,醉醺醺的,看着有点没心没肺。最终,还是张耳打破了这宁静的画面。
“自从那日掩日发动袭击后,这几天风平浪静,可我的心却总是有些不安。”
“兄不安的不是罗网,而是莫如生吧!”
刘季看似没心没肺,可是总能一语道破事情的关键。张耳看了一眼刘季,从窗边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平息了自己心中的不安情绪。
“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我也就不讳言了。那日的事情的确有些古怪,而之后,莫如生将自己关在静室之中,数日不出,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虽然在人家的地头上说着主人的坏话,实在有些不厚道。可是张耳不明白,莫如生的儿子马上就要大婚了,而此时灵剑山庄人心慌慌,他不出来主持大局,反而一直在闭关,实在有些怪异。
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儿子的婚礼还要重要么?
“我等为客,终究不能越俎代庖。兄带着自家五十门客,前来灵剑山庄,助莫如生一臂之力,已经尽了朋友之义。至于其他,还是不要管的好。”
张耳听着刘季的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
张耳正举杯喝酒,却忽听得门外一声。
“外黄令和刘季老弟也来了,我这一趟可就不无趣了。”
熟悉的声音在外响起,张耳起身打开了门,正见一个圆滚滚的带着大红面具的男子在外。
“朱家堂主!”
张耳拱手一礼,朱家予以回礼,正见刘季在后,一脸红晕,想要起身,却是有些爬不起来了。
“刘季老弟这是喝了多少?”
朱家随着张耳走进了屋中,见刘季这样,似乎早已经习惯。
“没有多少。”
刘季挥了挥袖子,一身醉态。
两人落座,张耳看着朱家,询问着。
“堂主这次带了多少弟子前来?”
“就我和两个弟子。”
张耳有些诧异,难不成朱家真的是来参加婚礼的,没有听到有关罗网的消息?
张耳当下正要细问,刘季却打断了他。
“朱堂主能来,正是大长了灵剑山庄的气势,对付罗网,也就更有把握了。”
刘季很少打断张耳的话,毕竟,刘季在张耳门下,虽然关系不错,可终究有主客之别。只是,张耳却没有恼怒。因为,刘季的话是在提醒他,朱家只带两名弟子前来,另有原由。
朱家却是摇了摇头。
“不瞒两位,江湖纷争,情势复杂。农家与墨家的关系,两位也都知道,我此次前来,虽全了朋友之义,可终究有违侠魁之命。”
张耳面色一变,到口的话没有说出来,只剩下了微微一礼。
“堂主高义!”
三人正在饮酒,却忽然感觉不对。
莫如生闭关的静室方向,传来了一股剑气波动。只是这一次,比掩日闯入山庄的时候,还要强烈。
张耳与朱家互相看了一眼,站了起来想要前去支援,却见刘季已经倒在了地上,已经进入了梦乡。
“来人!”
张耳的门客从外走了进来,拱手一礼。
“情势复杂,你们守住刘季,护卫安全。”
“诺!”
当张耳与朱家赶到静室所在院落时,灵剑山庄的弟子已经先行赶到,其中为首者便是莫如生的儿子莫一谷和儿媳公乘秀。
而莫如生正披头散发,半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血红色的宝剑。他的面前,一个带着龙绡面具的人站立,手握着一把青色的长剑。
干将莫邪,这一对雌雄宝剑,铸成之日,便是杀气充盈天地之间。不但铸剑者为之身陨,而持剑的楚王也是为此而亡。但是,这却也是一对情深义重之剑。
如今,当这一对宝剑互为敌手时,场面却显得有些诡异。
“玉面飞龙,你墨家的侠义为江湖中人所敬佩。你身为墨家大统领,却是夜闯我灵剑山庄,伤我父,是何道理?难道你不怕毁了墨家三百年的清誉么!”
与莫一谷掷地有声的质问不同,身处更为前沿的莫如生却显得有些异常,声音犹如低吼着的野兽。
“为什么…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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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却见,墨家大统领并没有多言,身形犹如鬼魅,一掌击打在了莫如生身上,想要夺取他手中另一把宝剑。
只是,莫如生却是死死拽住,便是有着受重伤的危险,也不肯放手。
“大统领!”
朱家在后,大声喊了一声,怕墨家大统领真的伤了莫如生。他不明白墨家大统领为何如此?
可是,莫一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