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扈辄的败军驻扎平阳,闻得我军后退,必然会追击而上。到时赵军前后夹击,我军必然覆灭。”
“的确!”
赵爽一笑,站了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
“只是,退未必败,继续待在这里,则是自陷死地。如果扈辄军一旦北进,堵住了长城的关口。到时候,我军便是真的后退无路。”
此时的赵爽虽然一身徭役的衣服,可是那股从容自定,却让帐中人都有些惊异。
“军中还有多少弩矢?”
“我军的物资在先前洹水之战时已经损失大半,现在弩矢多为赵军缴获,一场大战,也所剩无多,不过三万矢。”
“这样吧!将这些都给李信,让他今夜就走,渡过漳水。我等率重甲军,徐徐后退。”
“君上的意思是?”
“以司马尚之将才、李左车之智、扈辄之勇,我军本陷绝地。可惜啊,赵王和满朝公卿求胜心切,故我军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郭开进入了司马尚的军中,便在秦军后退的第一时间内,带来了赵王的消息。
“相国欲如何?”
司马尚有些诧异,秦军的动向不合兵家之义。此时若战,还有一战之力可若是退了,必然覆亡。秦军的将领不该不知道。
“我奉大王之令,让将军立刻进兵,务必要将秦军覆灭于漳洹之间,以慑强秦。”
“可邯郸之围虽解,周围形势不稳。我听闻秦军已经在上党集结,怕是欲攻井陉。以扈辄之军,足以合围秦军,不如让我军在邯郸休整,以卫王都。”
“将军无需多虑,阙与乃是我大赵重镇,秦军岂能攻下?”
“这……”
“此乃王命,将军不可多虑。”
“诺!”
司马尚心存疑虑,可终究抵不过郭开的狐假虎威,最终只能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