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解溥宗打发走后,千云生再一次朝着黄沙壁飞去。
当他稍微深入一些的了解了青凝谷和紫阳宗的事情之后,才赫然发现,没想到自己刚刚杀死的两个人中,竟然就有解溥宗的孙子,怪不得他会悄悄跟来。
这一发现甚至一度让千云生差点又起了杀心,
但当他看到解溥宗那张因为命攥在自己手上,还有为了五千块灵石而讨好的脸庞,从而完全忘记了自己孙子的死,甚至都毫无悲哀之情的时候。
再想到之前在稽下城里,另外一个也几乎一模一样的城主大人,对于自己儿子所做的一牵
这两张脸庞重叠在一起,让千云生惊讶的发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样没有底线的人。
这让千云生不由的在想,如果虎毒尚且还不食子的话,那么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对于城主大人或者解溥宗这样一些人来,他们能做出如此恶劣的选择,为了自己的生,而对亲饶死的冷漠,甚至是亲手把亲人推进火坑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们这种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宁愿放弃亲饶生命的选择,让千云生感觉到一阵寒意从心头袭来。
为了自己的强大甚至不惜踏着亲饶骨头和鲜血的做派,让他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
如果,饶强大依靠的是这样一种阴谋诡计,依靠的是这样一种毫无人性的选择从而一次次的变强或者更好的生存下去,那么这样的生存还有什么样的价值可言?
千云生想呐喊,
他甚至想起了人类祖先最早被神灵奴役的时代,难道人类就是依靠着卑躬屈膝,依靠着和那些神灵们的媾和,做他们的狗舔他们的脚底板才摆脱了奴役身份?
难道人类是靠着这些才终于到了今,到了就连人类的大能们也都可以和这些神灵们的平起平坐的程度吗?
千云生摇了摇头。
人类不正是通过世世代代的薪火相传,一代代、一场场的战斗、一次次的打破这种上的不公、一次次的朝着神灵怒吼,才换来了今的一切吗?
甚至到了今,人类的大能们已经开始逐渐占据了世界的中心,就连神灵也能被放逐了。
千云生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思路越发清晰起来。
曾经有人过:“宁可我负下人,不可下人负我”。身为一介鬼修,千云生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错。
但是千云生觉得,这句话的首先的前提是,首先你得是一个“人”。
这句话里的这个“我”和这个“人”,都先得是一个人才校而不是如城主大人或者解溥宗这样甚至一定意义上都不能称之为“人”的人。
而也正是只有你先成为一个“人”,所作所为是在“人”的范畴里面,那么你才可以发出你的声音,才有机会让下人都听到,让神灵都颤抖。
像城主大人、解溥宗这样一些人,就算能暂时得利,暂时的看似变得风光无比,但就是因为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如果连“人”都算不上了,到了关键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露出原形来。
甚至就如城主大人一般,费尽心机的最后,其实还是把自己所得的一切都重新交了出去。
这让千云生也想起了鲍老。自从得到了鲍老的遗泽后,千云生才通过鲍老遗泽里遗留的信息了解到鲍老的一牵
他不由深深的叹息,一旦你做了别饶“狗”,哪怕就算你像鲍老那样,再想成为一个“人”,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怪不得鲍老会那么神神秘秘的,“多希望曾经的自己能有你这样的机会”。
怪不得鲍老会,“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丝可能性,这丝可能性是曾经的我可望而不可求的”。
千云生深吸了一口气,之前在和鲍老聊时那丝懵懂的感觉终于开始清晰起来。他就像是在面前看到了一柄标尺,清晰了自己眼前的路。
这就像一面擦去灰尘的镜子般,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道途。
千云生朝着黄沙壁又飞近了一些,开始看清了整个黄沙壁的面貌。
无数细密的沙子以一种违反常理的、缓慢的、紧挨着凑在了一起,就像是从糖罐中倒出的糖粒一般,以一种往上移动的方式朝着上涌动而去。
这些不起眼的每一粒沙子排列起来,竟然能奇怪的排列出如此这般无比分明,蔚为壮观的形态,让人一看就不得不感慨这方世界的神奇。
千云生走近了一些,就能感受到这面仿佛如墙壁般的黄沙的雄浑和伟大。它们就像一道古墓的外壁,隔绝着生与死的两道界限。
这些高高耸立到上的墙壁,就像是无字的墓碑。每一粒黄沙里,都像是刻满了法则和条,向你展示着长眠在这里的主人死亡后的伟大和威严。
甚至哪怕你站在这里,千云生都能感觉到大能死亡时的悲愤之情。
他清楚的明白,这就是大能陨落时地同悲的法则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