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一点，但各方面都达不到顶尖。

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而且两个人此时心知肚明，牧青丹说不到顶级灵丹标准，但恐怕比起一般的灵丹还是要强出很多。

“牧前辈，那你这一颗灵丹不是相当于一颗就顶很多颗不同品阶的灵丹？”王离看着那十颗黑不溜丢的灵丹，说道。

牧青丹点了点头，“你们此次带来的灵药众多，十分全面，所以才能成就这样的灵丹，这种灵丹的妙处是，一颗灵丹便能同时医治你身上诸多不利因素，但若是你只想祛毒，或是只想补充一些真元，那使用这种灵丹，就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了。”

“这倒也是。”王离想到那些顶级的灵药就只是炼制出了这十颗灵丹，他便顿时又有些心疼，“虽说这兼具增寿、提灵等诸多功效，吃下去虽然肯定大有好处，但平时没有中毒之类，那这灵丹的其余功效，不是就浪费了。”

他顿了顿之后，又忍不住抱怨，“牧前辈，你炼制的这灵丹功效吓人是吓人，但众多功效融于一体，真的是让人舍不得吃。”

牧青丹微微一笑，道：“你和何掌柜让我炼丹，我自然只做我认为最正确的选择，在我看来，唯有如此炼制，这一炉的丹气才能如此惊人，至于这灵丹，你当然可以平时不吃。若是处于某些绝境之中，或许能够保命。”

“这倒也是。”

王离顿时就被说服。

方才他汲取了那一炉的丹气之后，他不只是体内灵韵大为提升，形成大道圣体，他体内的真元修为

也无形之中提升了不少，隐然已经十分接近筑基三层。

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接近筑基二层晋升筑基三层的关口，原本他觉得有含光石莲的相助，应该能够压制住筑基三层的雷劫，但现在他形成了大道圣体，这雷劫能否压制得住，却真的不一定了。

他的雷劫都是异种雷劫，上次在云笈洞天，那些个诡异的雷劫让他还心有余悸。

别人的雷劫最多雷罡威能可怖，但他的劫雷说不定真的是什么毒物、邪物都有，有这样的灵丹在手，万一没有人帮他抵挡劫雷，他要靠自己硬抗雷劫，到真的是多了些保命的本钱。

“牧前辈，你不是说除了炼制这些灵丹之外，你甚至还可以给我一颗你珍藏的异源？还有，牧前辈你不是说再给我的毁灭真空古剑加一道禁制，这样别人就很难直接从我手中抢夺这件法宝？”王离看着牧青丹，厚着脸皮继续说道。

有关这种好处，他是一件也不会忘。

“我这颗异源应该适合你。”

牧青丹微微一笑，似乎早就预料到王离会有这么一说。

他伸手一点，一颗同样是黑漆漆的异源落在王离身前。

王离顿时眼睛放光的接住这颗异源，但他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颗异源有拳头大小，表面天生有类似经络般的纹理，它的凶煞气息惊人，他掌指的血肉和这颗异源接触，都直觉有割裂般的疼痛。

“牧前辈，这就是你珍藏多年的异源？这恐怕比我手头上那些凶晶还要凶吧？”王离极度怀疑的看着牧青丹，“你所说的珍藏多年，恐怕是你这么多年都用不了它吧？”

“你说的不错。”

牧青丹大笑起来，“这是一颗夺命的凶晶，它叫五绝异源，可以让修士五脏溃灭，甚至大损道基，但这颗异源很适合你。”

“哪里很适合我？”王离郁闷道：“是你觉得我道基太好么？”

“你不是会解仙宗的尸解经么？”牧青丹看了王离一眼，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种凶晶只能拥有类似尸解经法门的修士才能利用，我很多年前得到了这颗异源，都想寻觅尸解经这样的法门，但当年一直没有寻觅得到，现在你用尸解经来化解它的五绝，它剩余的灵韵，你便都可以用。”

“…”

王离瞬间明白了他的思路，也知道自己的法门也没有瞒得过他，恐怕他和周不凡的一战，在牧青丹的眼中就已经暴露太多。

“你的意思是，我让五脏离体，带走这颗凶晶的凶煞元气？然后接下来我五脏重生，便可以好好利用这颗异源的有益源气。”他叹了口气，看着牧青丹，“那牧前辈，它的有益源气，到底有何益处？”

“它的源气妙处，倒是相当于周不凡的那种夺取灵韵法门。”牧青丹道：“它的源气自成真源，按我推断，足以让你剥夺某名修士的一个大道异相，剥夺属于那个大道异相的灵韵。这异源的源气就相当于一件真源法器。”

说到此处，牧青丹微笑起来，他语气里又充满了感慨，“这异源的源气可不需要你杀人才能夺取灵韵，和人对敌时，便直接能够夺取。也正是因为这异源十分独特，所以我才珍藏了很多年，寻常的异源，我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