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停滞了一下。
喻楚说完,瑟瑟发抖迅速想侧身,但她还没转过身,一只修长手臂揽住她腰肢,轻轻松松往后捞,她就整个抵进少年怀里,微烫的呼吸吻在耳边,他低哑的声音有点咬着牙似的,但因为生病又显得软软,没什么威胁力,反倒像没有危险性的小动物,圈着她有点不满又温顺地道:“姐姐怎么知道?”
“什么?”该怂就怂,没敢回头。
“没做过怎么知道我不好?”因为发烧而滚烫的体温,像是个小火团从背后揽着她,腰间那只手也是烫的,像小动物眷恋地蹭着主人,从背后低头默默地抱住,低沉说:“都签过合同了。我不该是姐姐一个人的吗?”
他启唇时,略烫的呼吸蹭过耳梢,激起女孩身体不明显的僵硬。喻楚微微侧过头,看到近在眼前的雾蒙蒙的迷离双眸,还有发烧时显得更嫣然的薄唇,过了两秒,忽然侧头,迅速亲了口少年唇瓣,眨眨眼,“你知道就好。”
“嗯?”
生病得迷迷糊糊的人,还处于咬牙不悦的状态,结果忽然被亲了口,瞬间想被顺毛似的安静下来,顿了顿才歪了头问:“刚刚那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的。”
碎片不仅乖还很好哄,喻楚逗他的心情转为自我检讨这么可爱,谁舍得不宠着?女孩笑吟吟地蹭上去又亲他一口,薄软的唇瓣好亲极了。牧言抱着她的力道也松了点,反而自己转过脸,低声:“……不要传染了。”
“你到底吃没吃药?”喻楚拉开他的手,又摸了摸额头。被摸的人似乎感觉很舒服,闭着眸子在她手心蹭了蹭,才睁开眼睛,雾光迷离的眸子,漆黑颜色却显得十分干净,她莫名觉得好像是捡回来一只可爱的流浪猫。
“吃了。”他点头。
“明天请假吧,好好休息。”喻楚翻身把美少年按下去,拍了拍他肩,又看了眼他的脸。
高烧时,平常的冷淡白皙,都被潮红的绯色取代了,不管神色再漠然,看上去也有点漂亮脆弱的模样。
牧言乖乖被她按下去,闭上眸子,又问:“病好可以亲姐姐吗?”
“可以……”喻楚随手揉了揉他额前的碎发。
牧言睁开眼睛,安静看了她两秒,抬手去抱她:“我好了。”
??
喻楚瞬间哭笑不得,抬手想弹一下少年白皙前额,看他生病没舍得下手,收回来捏了捏自己眉心,“别闹了,快点睡。”
“我好了……”衣角被小孩抓住轻轻扯了下。
他没生病时可不是这样的。
或许因为生病,嗓音都糯了几度,平时就算索吻也不会黏乎乎。喻楚有点新奇地看他几秒,才低头,语气略微低下来,像是有点温柔:“睡吧。”
牧言微顿。
两人是金主与情人的关系,她没用这种温柔语气同他讲过话。
她比他年长一点,总是优雅的,语气淡定。
女孩微卷的发梢落下来,蹭在他侧颊上,牧言抬头看了看,白皙长指勾住一缕发丝,垂着眸,才安静睡觉。
喻楚第二天醒来,要去公司,旁边小情人还睡得香甜。
他手里勾着一缕她的长发,喻楚转头把头发抽出来,看了眼床上的少年,摸摸他额头,已经不烧了。
喻楚顿了顿,低头去看他,从白皙精致的面容,看到他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长睫,漂亮的脸,从哪个角度都很好看,睡着的时候显得睡颜香甜,失去了清冷眼神的锋利感,整个人像是只无害的白软团子。
也太可爱了吧。
年纪小就是可爱。
喻楚单手撑着额欣赏了会儿美色,才不紧不慢起床。收拾好一切,化好妆之后,她又回卧室看了眼,瞥见少年白皙的侧脸,忽然心痒痒,于是单手撩起长发,低头在他唇边印下一个红红的清晰唇印,才挑眉直起身子。
盖章完美!
她从包里抽出笔,顺手写了张便条贴在台灯上。随后又拿出包里的口红,重新把亲掉的职场妆补上。
…
牧言醒来时,旁边已经空了。
少年安静了下。坐起身来,揉了揉额角,高烧已经退下去了,他抬眸看向卧室外,没有动静,那人大概已经离开了。
男生独自在房间里,眼神淡淡,静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恐怕是自己以后的常态。
被嫖完对方也不在意,潇洒离开。
他眨眨眼,侧过脸准备下床,但眼神却扫到台灯上的便条。
牧言顿了下,抬手拿过来。
上面的笔迹雅致好看,像金主姐姐的气质一样。
“叫了早餐服务,八点送。不过我告诉他们了,敲门轻点,没人应的话就不打扰你。你醒了自己解决早饭”
看上去似乎冷冰冰的语气。
牧言微微抿唇,漆黑眸子却温软,垂着眸慢条斯理把便条折起来。
咚咚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