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把糖放成这样。
江纶只能把这个意外归结成沈柠不会做饭。
他神色淡然的把那个甜到发慌的蛋糕给吃完了。
沈柠这才满意的让于休把碟子收好。
她抽过纸巾,俯身下去将江纶嘴角的奶油擦去,末了指尖在上面一点,轻笑着起身离开。
江纶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撩的一愣,等回过神来只见得沈柠一个散漫往楼上走的背影。
墨绿的眸微阖,闪过一抹兴味。
嗯
还是她比蛋糕甜。
银星点缀际,星河辽阔,夜风轻抚过脸,吹的人身心舒畅。
只是。
沈柠却没有心情。
她面色紧绷的站在轮船甲板上,单手插兜,黑色的眸里晕染着凉戾。
已经很久没有过的既恨又厌恶的情绪重新涌上。
身上的黑衣几乎让她如夜色融为一体。
船只在海中沉浮不定,她依旧站的笔挺,仿佛再大的风雨都不能让她动之分毫。
这是荷城靠海的青临江港口,一直是荷城做外贸交易的地方。
沈柠所站的轮船不过是其中一只,不大不,看起来并不起眼。
至于她怎么会在这,是两个时前,楚朝阳突然给她发了信息,改了时间把她约到这里来的。
夜色中,风扬起沈柠背后的长发,稍短的几缕吹到她面颊上,她眸子微微眯起,声音冷漠至极,“不出来,我就走了。”
四周只听见海浪拍打船只声,无人回应。
沈柠又站了十几秒,直接转身走人。
“别这么无情嘛乖女儿。”一道乖戾到了极点的沙哑男声在空气中炸响,他的声带受损,发出来的嗓音像是砂纸刮过玻璃一样刺耳。
偏语气是傲慢无礼又乖张狠戾。
沈柠眉头一皱,“我不介意把你喉管割了。”
楚朝阳吃吃的笑了两声,难听诡异到了极点。
他从阴暗处走出,面上戴着一个银色面具,露出来的下半张脸尖锐到刻薄。
“你这样跟爸爸话,爸爸可是很心疼的。”
“楚朝阳,”沈柠沉声,“闭嘴。”
她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厌恶,楚朝阳看着看着,莫名的觉得兴奋。
“沈柠啊沈柠,想不到有一,你居然也会有感情这种东西,”他先是十分讽刺的笑,而后语气阴沉沉的着,“我该你蠢还是蠢?”
楚朝阳觉得这个“女儿”一点都不完美了。
她就应该像个机器一样,听候他的差遣和吩咐,只能按照他的安排活着,学最好的礼仪,做最背德的事。
换上礼服弹得了钢琴,穿着夜行装杀的了人。
游走在最危险的边缘地带,永远也别想摆脱身上的罪恶,踏入人间。
他们都是最黑暗的存在,手上沾染了无数的血,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脏污。
楚朝阳嗤声,“他真的有那么重要?重要到你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也要从我手里拿到解毒剂。”
完,他唇角一勾,含着一丝玩味,语气恶心的像是攀附在人身体上黏腻爬行的毒蛇,“我还真是,有点难过啊,心爱的女儿心里居然住着另一个男人。”
“解毒剂给我。”沈柠懒得在听他多一个字,她怕自己一会忍不住,直接把楚朝阳毙在这。
虽然她身上真的带了枪。
楚朝阳无声轻啧,“可以啊,解毒剂就在我身上,你自己来拿,我就给你。”
沈柠眸光顿时变得凌厉无比。
去他身上拿?
那她不如直接搜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