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吧,干姐夫。”何佳将毛笔搁在砚台上,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好久没写毛笔字了,都有些生疏了。”
看着桌上寥寥几张请帖,傅松砸吧砸吧嘴道:“有点少啊。手腕酸了?你这样活动手腕是不行的。来,干姐夫教你。”
“哎呀,你怎么又,讨厌!”
“再帮干姐夫想想,千万不能落下,请帖不值钱,但少一个就少收好几万块钱的红包。”
何佳看着他一副财迷心窍的模样,无语道:“打着给闺女办满月酒的幌子敛财,哪有你这么当爹的?”
傅松重重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干姐夫最近手头有点紧,你这个当干妹妹的,可不能撒手不管。”
“去你的!”这个干姐夫说起骚话来一套一套的,根本扛不住啊。
这时,佣人在房间门口道:“先生,有您的电话,是郭慧光郭小姐找您。”
“郭慧光?”傅松疑惑道,“什么事儿?”
佣人道:“郭小姐没说。”
“那我去接个电话。”傅松起身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你帮我再想想,干妹妹。”
何佳翻了个白眼,忍着笑道:“好的,干姐夫。”
傅松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真乖,今晚干姐夫塞你一个大红包。”
“大红包?”何佳涨红了脸,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问:“有多大?小了我可不要!”
傅松笑呵呵道:“怎么着,想要吗?”
何佳上下打量着他,嘴角撇了撇,鄙夷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虽然手头有点紧,但挤一挤,还是能挤出来的。”
何佳扑哧一笑:“算了,我就不跟黎梓抢了,你还是把大红包塞给黎梓吧。”
“随你。”傅松笑了笑,“如果你想要了,随时告诉我。”
看着傅松离去,何佳手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他什么意思?
难道今天上午在利致家里和黎梓聊天,被他听见了?
那到底要不要他的大红包?
哎呀,好烦啊!
傅松来到电话旁,拿起话筒,未语先笑:“喂,大侄女啊,大晚上找叔叔什么事儿?”
“傅叔叔,有没有打扰你?”郭慧光还是很有礼貌的,也知道这么晚给别人打电话很招烦,“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哦?”作为一个好为人师的人,傅松一听“请教”二字,心里无比受用,和蔼可亲道:“大侄女,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傅叔叔,价值和交换价值、使用价值怎么理解?我想了一下午,也没想明白它们之间的区别。”
哈?傅松抠了抠耳朵,以为自己幻听了。
老子裤子都脱了,你他娘的跟老子聊政治经济学?
月朗星稀,如此良辰美景,就算聊点香江娱乐圈的八卦,也比聊这个话题好吧?
这让他想起冯大帅演的一部电影,里面有个精神病院的傻子,眼睛盯着人家美女的红裤衩,满脑子想的却是要脱掉美女的红裤衩,然后抽出裤衩里的橡皮筋,做成弹弓打窗玻璃。
郭慧光这是老子当成了抽美女橡皮筋的那个傻子了?
“傅叔叔,傅叔叔,你还在吗?”
“啊,在呢在呢。”傅松有些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接这个电话了,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不是,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我昨晚好像没讲这么深吧?”
郭慧光解释道:“中午我借来了一本政治经济学的教材,下午翻了翻,简体字看得好艰难,不过连猜带蒙基本上能看懂,可连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傅叔叔,你要是忙的话,我周末再去向你请教,如果不忙的话,嘻嘻,你给我讲讲好吗?”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少女软语相求,傅松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了一遍三个价值的区别。
“你没有任何基础,我建议你一上来不要看这种教材。我记得有一本书,好像叫政治经济学入门,吴树青主编的,非常适合你这种毫无基础的新手。”
“吴树青的政治经济徐入门,好的好的,我记下来了。傅叔叔,还有没有其他书推荐给我?”
傅松想了想道:“读完了吴树青的这本书,你可以看看俞明仁的资本论讲解,好像是19年出版的,也是一本老书了。”
“好的好的,傅叔叔,你好厉害!”
让你给老子当儿媳妇你又不当,厉害有个毛用?
“还有吗?没有就挂了吧。”
“傅叔叔,等一下!还有一个问题,就一个小小的问题,很快的!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简单劳动和复杂劳动,它们之间的区别,以及它们和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傅松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无语道:“这哪里是一个问题?这明明是好几个问题,更不是小小的问题!”
郭慧光嘿嘿笑道:“都是跟劳动有关的嘛,可以归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