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民不解道:“用得着这么多吗?”
傅松笑道:“现在用不着,以后或许能用得着,先研究着,权当技术储备了。”
曹建民点点头道:“这样也行。不过别的都好说,唯独作物培育和育种……,这可是个长期性工作,并不是有投入就有产出,甚至失败的可能性很大,你们公司真的要做?”
傅松笑道:“曹教授,搞研究嘛我懂,目光要放长远,不能计较一时得失。时间长点就长点,我们不着急。而且您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叫高投入高风险高回报,失败了不可怕,继续研究就是了。但如果十个里有一个成功了,那回报就很可观了。”
曹建民说:“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没意见了。”
傅松转头看向冯保国,问:“冯研究员,去年你制作的苏北沿海土壤调查图,这里有没有?”
“有,稍等,我找一下。”
冯保国很快把图纸找出来,平铺在桌上。
傅松趴在图上看了一会儿,说:“冯研究员,曹教授,苏教授,我们脚下的这十万亩盐碱地看似不少,但对我们公司来说,还远远不够。所以公司打算再承包几块,呵呵,接下来的几年时间,你们有的忙了。”
几个人都是一愣,十万亩还不够?
冯保国连忙问:“傅总,你们还要继续承包?还要承包多少?”
傅松用手指在图上由上到下一划拉,道:“当然越多越好,我觉得最好把这张图上的盐碱地都承包下来。”
冯保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瞪着眼睛道:“傅总,这可是一百多万亩的盐碱地!”
傅松笑道:“不算多嘛。一亩盐碱地的承包费每年还不到一块钱,一百万亩每年才百十来万,承包费太便宜了。当然全承包下来可能不太现实,但起码承包一半吧。”
冯保国摇头道:“我说的不是承包费,而是治理费用。十万亩的治理费用就不下一千万,一百万亩得多少?一个亿啊!就算是一半,五六十万亩,那也得五六千万!”
傅松有些好笑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又不是让你掏钱,你激动个啥?”
冯保国连连苦笑,说:“我是被你的口气吓到了!”
傅松笑呵呵道:“这就吓到了,这才哪到哪?冯研究员,苏北的盐碱地承包完了,我还要承包黄河三角洲的盐碱地呢。你不会是想中途退出撂挑子吧?那我得赶紧物色你的接班人。”
“没有的事儿!”冯保国顿时急了,傻子才中途退出呢,“傅总,反正你们公司掏钱,你说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颜雪扑哧一笑,说:“完了,冯师兄被傅总的糖衣炮弹给俘虏了。”
冯保国白了她一眼,说:“这样的糖衣炮弹越多越好,我不嫌多,更不怕多!”
“哈哈……。”
傅松把目光重新挪到图纸上,摸着下巴问:“大家都是盐碱地治理方面的专家,你们觉得接下来该承包哪里的土地?”
冯保国惊讶道:“这么急?眼下的十万亩才刚开始呢,人手不够,根本忙不过来。”
傅松说:“现在已经五月份了,等谈妥签订承包合同,差不多得到八九月份,到时候你们在这边的试验也接近尾声,正好能接起来。人手不够就再找人嘛,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觉得你们只需要负责技术方面的问题,纵览全局,具体的工程问题可以外包给别人做。”
苏强插话道:“我觉得可以,只要把技术集成做好了,接下来的工作就可以依葫芦画瓢。”
曹建民指着图上赣榆南面、海州市区北面的一片土地,说:“傅总,这块地差不多有十二万亩,一面临海,三面被淡水河包围,土壤本底状况比咱们脚下这块要好得多。”
傅松纳闷道:“冯研究员,为什么上次你没推荐这块地?”
冯保国俯身瞅了一眼图纸,解释道:“曹教授说得对,从自然条件来看,这块地确实是比较不错的。但这块地分属于农村集体、赣榆、海州、国营农场、国营盐场5个主体,权属复杂,至今还存在权属纷争,所以当初我没就推荐这块地。”
傅松点头表示理解,产权不清晰的土地确实不能要,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但他又对这块盐碱地眼馋不已,因为从图上标记的数据可以看出,这块盐碱地因为长年生长有大量的盐生植被,土壤本底很不错,盐分含量只有千分之二十五左右,属于中度盐渍化;土壤有机质含量在1.8%左右,属于中等偏上的水平,比脚下这片土地高出至少两个等级。
不行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盐场的可以不要,剩下的你有没有办法拿下来?不要怕花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于我们公司来说都不是问题。”
冯保国道:“主要是村集体的土地有点麻烦,这片地涉及到七八个村集体,得一个个去谈。”
傅松道:“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