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拨客人,梁敏章没有马上回屋里,有些疲惫地揉揉额头,问傅松:“小傅,有什么感受?”
傅松扭头看了一眼梁敏章,没有马上回答。
从这两天老丈人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他显然已经接纳了自己,而今天一早又让自己陪他接待客人,这里面的意思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琢磨了一会儿,傅松说:“当官真累。”
“哦?”梁敏章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言简意赅,言简意赅啊。”
“以前光看到官员们的风光,住政府大院,出入都有小汽车,还有拎包的秘书,着实让人羡慕,而今天才真正见识了当官的不易。我只不过是个大学老师,呵呵,还是已经辞职的,但因为是您的女婿,这些局长处长就一个劲儿地奉承我。我在想,如果我是这些局长处长,能不能做到这个地步?”
梁敏章背起手,示意傅松在院子里溜达溜达,笑着问:“那你到底能不能做到?”
傅松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摇摇头道:“做不到,下辈子也做不到。梁叔,我有自知之明,我压根不是当官的料。”
梁敏章脸上的笑容没了,一声不吭地走着。
傅松默默地跟在他后面,也一句话不说。
过了许久,梁敏章突然长叹一声,停下脚步,回头道:“你不错,梁希没挑错人。”
说完,背着手就进了屋里。
傅松被他搞得一头雾水,老子知道自己不错,但你夸人总得把理由说出来吧,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