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开学前的这半个月,傅松打算将第一学期的教案赶出来。
得益于《经济研究》上的那篇一作文章,国庆刚结束,系里就研究决定将傅松的职称从助教提升为讲师,上报学校后已经得到批准。
傅松知道,单单凭借一篇一级学刊的论文,是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破常规程序,让他从助教变为讲师。
这里面绝对还有其他奖励的成分,都不用想,肯定是养猪场的事儿。
系里给傅松安排了两门课,一门人文地理的专业课,一门地理系的大班选修课。
专业课基本上用不着操心,只要根据教材按部就班地备课、讲课。
相反,傅松更重视那门大班选修课,不仅要重视对待,还要努力将这门选修课打造成精品课程。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把这门选修课转正,到时他就是沐大这门课的开山鼻祖了,想想就觉得激情澎湃。
刚写了两页纸,突然听到敲门声。
“请进!”
门开了,傅松看到来人顿时愣了。
“傅老师,怎么不欢迎我?”初琳琳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笑嘻嘻地说道。
“欢迎,当然欢迎。”人都来了,傅松能说不欢迎吗?
倒了一杯水递给初琳琳,傅松问道:“你怎么找到这了?”
初琳琳捧着杯子,说:“我去地理系找你没找到,跟人打听才知道你在这还有办公室。傅老师,你不在地理系干了?”
“不是,我关系还在地理系,这边算是借调,说不定哪一天就卷铺盖滚蛋了。对了,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我们师专昨天上午就搬过来了,下午收拾了一下,这不今天就过来找你这个老乡了。”
“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咱俩是老乡呢。”傅松想到一个多月前车上的事情,忍不住笑了。
初琳琳咬着嘴唇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笑,我事后回过味儿来,你嫌弃我!”
傅松轻轻咳了咳:“没有的事儿,你别瞎说。”
“算了算了”,初琳琳大度的挥挥手,“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你了。”
坐着聊了二十来分钟,初琳琳就告辞了。
傅松把她送到楼梯口,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下,于欣来了。
提了提手里的暖瓶,于欣说:“过来打壶水。你刚才有客人?”
因为于升的关系,于欣时不时过来串个门,傅松都习惯了。
“一个老乡。于科长,进来坐坐?”傅松客套道。
于欣欣然同意,把暖瓶放在门口,看傅松要给她倒水,赶紧拦住:“我就坐一会儿,你别忙活了。”
“那你随意。”傅松也不跟她客气。
于欣拿起傅松刚写的教案,“你在备课?”
“对呀,我现在的正式工作是地理系老师好不好?校办科和猪倌只是我的副业。”
“哦。”于欣放下教案,抬手捋了捋刘海儿,“你老乡挺漂亮的,在哪工作?”
傅松感觉她今天有点怪怪的,一时跟不上她的节奏,上一刻还在说备课的事儿,下一秒就扯到初琳琳身上。
“还行,反正我们那水土好,养人。她现在还是学生,原来是师专的,昨天刚搬过来。”
于欣看了他一眼,笑道:“确实挺养人的。得,不打扰你了,你赶紧备课吧,我回去了。”
没等傅松送,于欣走到门口拎上暖瓶,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傅松将第一学期的教案整出来。
下个周正式开学,这两天会议明显多了起来。
刚参加完顾永光主持的地理系教师交流会,傅松马不停蹄地赶赴下一个会场。
参会的都是各院系的政治辅导员,开会的地方是个不到三十人的小教室,傅松最后一个来,发现后排都坐满了,只有第一排还有空座。
坐下后没多久,两男一女先后走进教室。
其中一个男的傅松见过几次,是学生处的处长,另一个戴眼镜的还真不认识。
等他把目光转向最后进来的女人时,不禁愣住了。
这不是那个跳海轻生没成功的女神经病吗?
梁希敏锐地感觉到什么,下一刻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目瞪口呆的傅松。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梁希一想到那天遭受的羞辱,眼珠子又红了,用她自以为恶狠狠的眼神,与傅松隔空对视着。
两人之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灼的味道,甚至能听到高压电击穿空气发出的暴鸣声。
眼镜男和学生处处长先后发言,但傅松光顾着跟女神经病隔空战斗了,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但学生处处长最后说的一个名字,他却听清了。
梁希!
这个女神经病叫梁希,梁希是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