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忙着呢?没打扰您吧?”一进门,傅松脸上就堆满了笑容。
刘主任愣了一下,显然对傅松的出现极为意外。
“小傅?你怎么来了?有事?”
傅松顺手提起墙角的暖水瓶,走到办公桌前,给刘主任的茶杯续上水。
“刘主任,我刚办完了手续,过来是想跟您道别的。”
刘主任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一双小眼睛眯缝着打量着傅松,感觉很不真实。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这个满脸微笑的小伙子,跟不久前那个躺在医院病床上,咄咄逼人的无赖联系到一起。
傅松也知道自己出现得有点突兀,轻轻咳了一声:“刘主任?”
“啊,小傅,手续办完了?还有没有什么困难?以后去了沐大,我们管委会就是你的娘家人……。”
刘主任回过神来,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
从刘主任那告辞后,傅松又去了综合处,不巧的是,冯芳不在,只有一个老同事在办公室。
傅松跟这位同事也没多少交情,住院大半个月,除了冯芳过去探望自己,另外三个同事连影儿都没瞧见。
甚至过了这么多年,傅松都忘了这位同事叫什么名字了。
把管委会发的粮票之类的跟同事做了交割,至此,傅松就跟管委会再也没啥瓜葛了。
“冯姐呢?”
“荷花村作说服工作去了。”
“哦,那行,等她回来后麻烦跟她说一声……,算了,有时间我再过来找她吧。”
去宿舍收拾好行李,衣服鞋子没多少,倒是书堆了小半个床。
大学四年以及毕业后这大半年来省吃俭用买的书,整整装了两大纸箱子。
将纸箱子绑在自行车后座上,衣服和鞋子挂在车把上,傅松推着自行车走出管委会的大门。
跨上自行车,回头看了一眼管委会的二层办公楼,转身用力一蹬,自行车猛地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