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剩下的日子,林放除了一点自己留着喝着玩的,真就一滴不剩了。
再想要,就得等一个月以后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
郭鹏飞替廖立民答应道:“就今晚!我搁民哥家等你!”
“德行!”
廖立民笑骂了郭鹏飞一句,道:“我这稀罕玩意儿还没寻到呢,你倒是张得开嘴!”
“这有什么?”
郭鹏飞不以为然的道:“大家都是兄弟,你帮我,我帮你,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林放也附和着道:“鹏哥说的对,酒我先给两位哥哥送过去也是一样的。”
廖立民倒也没有拒绝,他跟郭鹏飞都尝到了虎骨酒的甜头,
谁也不想回到过去在媳妇儿面前抬不起头的日子,每天躺在床上,
明明睡不着,偏偏还得装作很困,演起来也很累的。
要不然,面对媳妇儿的热情,没法交差。
“行吧。”
廖立民道:“酒的事儿,先放一边。我叫你们两个过来,有别的事。”
看到廖立民眼神望了过来,林放回头一看,赶紧把门给关紧。
他刚刚随手把门关了,都没注意门上还有道缝隙。
廖立民见状点了点头,这才道:“放子,事情我已经提前跟鹏飞简单交代了一下。
就上次跟咱们不对付那姓方的,我找人一直跟着他。
最近,查出了点儿情况,他跟鸽子市的一帮人搅在一起。
我打算,最近动动他!”
林放一听这话,就知道廖立民没打算公了。
其实,最简单的就是公了,廖立民甚至只需要一个电话过去。
在有了初步证据的情况之下,对姓方的也好,对那帮投机倒把的也好,都是一抓一个准。
少说也要判个好几年。
林放估摸着,廖立民想要私了,怕是惦记上了别的东西。
对此,林放兴趣不大。
他才刚刚搞了一笔大的,到手的还全都是硬通货。
个人财富甚至突破了十万元大关。
就算姓方的手里捏着不少东西,林放也不觉得能有多少。
于是,林放便道:“民哥,这事儿我就不参与了。
我有个建议,也不知道成不成熟。
如果我说的对,您听一耳朵。
要是我说的不对,您就当我随便一说。
我是这么看的,民哥您马上就要摘掉’代’字了。
这个关头,一动不如一静。
要是您实在看那个姓方的不顺眼,要么报官……
要么深入的查查,看看这人手里有没有什么于国于民不利的东西。”
廖立民听了这话心头一震,深深的看了林放一眼。
林放句句没提“钱”字,却字字不忘提醒他沾不得这个“钱”字。
廖立民点燃一颗烟,一口气吸掉半截,望着眼前飘飞的烟雾怔怔出神。
姓方的那可是一个钱庄的股东!
还是臭名昭著的敦裕钱庄的股东!
顾氏兄弟栽了,可后来充公的财产却远远不及账目上的数字。
作为仅有的漏网之鱼,廖立民料定,姓方的手上有一笔惊人的巨额财富。
哪怕不能全部吃下,就算只是咬上一口,那也是富得流油。
善财难舍……
廖立民想了很久很久,放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望向林放道:“小林,你比我想象的眼光还要长远!
是我着想了!鹏飞,前面我跟你说的那些,你就当我没说过。
姓方的这条线,再放放……”
“民哥!可是……”
郭鹏飞有些着急,自从知道姓方的身份,他激动的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会儿忽然听到一切计划作废,他心中的失望可想而知。
“没什么好可是的。”
廖立民深深望了郭鹏飞一眼,道:“放子说的对,姓方的这条线我们要么不跟。
就算要跟,也只能跟他手上的东西,看看他有没有里通外敌!”
“民哥……”
郭鹏飞愣了一下,明白了廖立民的意思。
他说不出阻止的话,因为那意味着,他要廖立民放弃向上的通道。
甚至有可能,廖立民还得脱掉身上的那件衣服,重新成为群众。
可不阻止,他实在是不甘心。
姓方的这条大鱼,可是千载难逢的送财童子。
一旦错过了,以后可就再也遇不着了。
最后,郭鹏飞只好道:“您甘心吗?”
“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廖立民此刻已经彻底想明白了,他道:“现在这个局面,就算给你再多钱,
你是能当米吃,还是能当面吃?你说,如果你我更进一步,如何?”
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