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一条浮在水面下的大鱼!
我让人先跟着,等他有什么动作再说!”
林放这才为之恍然。
怪道他和廖立民在那家小馆子里坐下吃饭,没吃上片刻,便惹来对方的敌意。
对方既然是漏网之鱼,能逃出来,怕是损失不小。
林放又回想了一番自己和廖立民在小馆子里的对话,不由得哑然失笑。
他们那番话,可不就是在往对方伤口上撒盐吗?
惹来对方的仇视,也在意料之中。
不过,对方恐怕也没有想到,林放如此警觉。
他还什么都没做,经过林放的提醒,廖立民先就找人把他给安排上了。
对于这种仇视群众的漏网之鱼,没什么好说的。
抓起来枪毙都不为过。
廖立民之所以只找人盯着,却不抓起来,怕是除了想要围点打援,
钓出这人身后的其他根脚之外,未必没有点别的心思。
林放念头转了转,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在廖立民办公室里坐了半天,一缸子茶都喝到没味儿了,廖立民这才放他离开。
林放骑着车子驶出供应部,顺手就把借调函给丢进了空间。
廖立民弄这个出来,本意是想培养林放,等时机成熟让他工转干的。
林放不想当干部,只想当个普通群众,这借调函的意义也就没那么大了。
对他来说,最大的作用,也就是有事的时候不用请假,
直接以借调的名义,就能溜出厂子办事。
林放倒不是在乎请假扣的那点工资,而是老是请假会影响名声。
借调就不一样了。
哪怕同样是出去干私事,名声不但不受影响,反倒会有一定的加成效果。
他骑着车子,一路直奔葛建成表叔家的四合院。
到了地方开门进去,林放四下一看,就忍不住暗道一声:讲究!
院子里里外外精心打扫过。
不说一尘不染,基本上也做到了干净整洁。
林放能从许志刚、邓伯言两人的态度上看出来,这两人丝毫没拿自己当成干部。
真就是以普通人的姿态,在用过别人的地方之后,给人恢复原样。
能做到这一点,林放就觉得,至少这两个人是可交的。
等进了正房,看到两人留下的礼物,林放就不仅仅是觉得他们可交了!
桌上留着一个被麻布缠绕着的棍状物,约莫一米见方。
林放也没急着拆开看里面是什么,先拿起棍状物旁边的信打开看了看。
“林老弟: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和伯言已经坐在前往成都的车上了。
很抱歉,走的太急,没来得及跟你道别。
在这里我和伯言要对你说声抱歉!
这次来四九城,我们最大的收获不是换了多少东西,而是认识了你!
很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虽然这话说了很多次
但说的再多,也不及你帮助的万一!
为了表示感谢,我们给你留下了一把土司刀。
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就是当年在边疆的一点缴获。
我就是看着还比较精致,就留在了手里。
这次来四九城的时候,正好带在手边。
就留下来,送给你当个纪念!
你需要的药材,我和伯言回去以后,会留意的。
等搜集到足够数量,我们会给你寄过来。
山水有相逢,纸短情长。
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能给你带点真正的好东西!
此致
敬礼
许志刚、邓伯言
60年4月20日。”
看完信,林放把信收好,放进了静止空间。
这才慢慢打开土司刀外面缠绕的麻布。
前世的时候,他还真听过土司刀的大名。
这种刀多为明清两代锻造,是朝廷对边疆拥有统治权的象征。
也代表了朝廷对边疆的赏赐和加恩。
揭开麻布,露出土司刀的全貌。
刀身合在鞘中。
刀鞘的首尾两侧都镂刻着如意云纹,中间部分是银宝石座,镶嵌着珊瑚。
刀柄是木制的,裹着斜皮。
刀锷呈圆盘状,也裹着一层斜皮。
外面覆盖着一层型压片,覆以卷草鎏金图案。
圆盘的中间镂刻着“尸陀林”,代表着诸法无常,无物永恒。
抽刀出鞘,刀上一抹寒光流转,竟是肉眼可见的锋利。
这把刀吸收了蒙古和中原制刀的风格,又形成了独有的直刀形制。
据林放所知,这种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