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林老弟,这光喝酒不吃菜,对胃可不大好!”
林放从善如流,让喝酒喝酒,让吃菜吃菜。
他们不开口,林放也装作什么都不懂。
就好像刚刚说过供应部有朋友的是别人似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何雨柱的菜都上了八道,已经就剩最后一个汤了。
许志刚憋不住了,也不管邓伯言的阻拦,一拍桌子,起身道:“老邓,你别拦我了!这都拦几回了!林老弟,我是个大老粗,没什么文化。什么弯弯绕绕的,我不懂,也不耐烦”
“老许,你喝醉了!”
邓伯言赶紧给刘峰使眼色,他道:“老许,你搞搞清楚,这里可是四九城,可不是边疆,你少给我来你借酒装疯那一套!”
“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许志刚一屁股坐了回去,闷声道:“老邓,你说怎么办?边疆的兄弟们,可都等着呢!这些牦牛,都是他们辛辛苦苦一点一点喂大的。要是完不成任务,你说我有什么脸面回去见他们?”
邓伯言望向林放,举起酒杯道:“林老弟,老许喝的有点多,有些失态,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我先干为敬!”
“别!别!”
林放笑着陪了一杯,道:“能认识几位领导,那是我的荣幸,怎么能让您赔不是?这样,我自罚三杯,我干了,您随意。”
邓伯言看着林放当真喝了三杯,只觉一番话卡在嗓子眼,实在不好开口。
他们两个,不,甚至是连同作陪的刘峰、黄耿祥算上,他们已经是四人轮战林放。
想着凭他们的酒量,就算不把林放灌个五迷三道,起码也得是有着七分醉意。
眼下可倒好,林放还清醒的跟没事人似的,他们四个里面,就只剩下了他和许志刚还算清醒。
刘峰和黄耿祥已经快要钻桌子底了。
偏偏林放滑的就跟泥鳅似的。
任凭他们如何试探,林放就是不接招。
邓伯言无奈之下,只好给了许志刚一个眼色。
看到这个眼神,早就跟他配合的无比默契的许志刚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早知如此,费那么大劲干嘛?
许志刚心里腹诽,不过还是开口道:“老弟啊,当哥的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我去边疆的那会儿,我的老领导送了我一句诗求人如吞三尺剑,靠人若上九重天。
我当时还年轻,不懂个中道理。
这次满腹热情的来到四九城,呵呵”
他也不说跟林放碰杯,自己一口气喝掉杯子里的酒,这次像是宣泄了口恶气似的,
叹道:“求人,真难啊!别看老刘是轧钢厂的副厂长,老黄是机修厂的厂长。
一个个都是干部,级别还不低,领着12级工资。
可这不到四九城那是真不知道自己官儿小啊!
他们帮着我和老邓到处求人,这都奔波了小一个星期了。
一头牦牛没散出去,反倒被工商的同志过来查了几回!”
许志刚说到这里,很是庆幸的看了一眼邓伯言,道:“老邓啊,这事儿我得谢谢你!
要不是你帮我把关,临出发的时候,一定要我把各项手续准备齐全
老弟,我们真是难啊!居然差点成了投机倒把!”
邓伯言拍了拍许志刚,笑着道:“你我共事多年,不说这些!”
许、邓二人难不难?确实难!
在能力范围之内,林放也愿意帮他们一把。
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能自找麻烦。
就像当初他从土匪的藏宝洞里取走了金条银元,顺手塞满了粮食一样。
他也想这个国家变好,他也想努力尽上自己的一份心力。
可代价不能是把自己给搭上去。
林放见许、邓两人望向自己,连忙举杯道:“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两位领导,前途是光明的,困难只是暂时的。我敬两位,也敬我们的祖国。
为众人抱薪者,焉能冻毙于风雪中?”
“为众人抱薪者,焉能冻毙于风雪中?”
许志刚、邓伯言两人低声念叨了几句,不由得面面相觑。
他们也顾不得林放就在旁边,小声交流了起来。
许志刚道:“老邓,你读书比我多,你知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
邓伯言冥思苦想半天,胡子都快揪断了,也没想出来。
他摇头道:“前面一句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我倒是知道,
这是刘禹锡的试,写陋室铭那位。可这句为众人抱薪者,焉能冻毙于风雪中,
我是真就没有听过!”
林放也没想到,两个领导,说小话也不避着人,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