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们这都排了老半天了,你凭什么让他插队?”
小焦没搭理那个猜中自己心思的,虎着一张脸,
冲着指责她让林放插队的开炮:“我乐意,我喜欢,我想让他插就让他插,
你管得着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放听的额头冒汗,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姑娘虎。
他连忙道:“诸位!诸位!我不是来打针的,你们排你们的,我还有事”
就在这时,有个工人一脸兴奋的跑过来招呼:“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梁拉娣又跟人打起来了,快去看热闹啊!”
“嚯!那个泼妇又跟谁干仗呢?走!走!快去瞧热闹去!”
“有什么好看的,整个厂子,谁不知道她梁拉娣的大名,肯定是她赢!”
“那不一定,万一她输了呢?你瞅着就说解不解气吧!”
“嘿嘿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去看看!”
一晃眼的功夫,林放面前排了老长的队伍,眨眼就没人了。
就剩下那个姓焦的姑娘,扭扭捏捏的有些犹豫。
似乎想去看热闹,又有些舍不得他。
林放见状,赶紧劝道:“赶紧去,晚了可就看不着了!”
焦姑娘一想也是,冲着林放挥了挥手,撒腿就跑。
应付走这姑娘,林放也松了口气。
这么一闹,他去工会办公室的心思也就淡了。
他往医务室里探头一看,正好里面有床、有椅子,排队的工人还都被引走了,
里面空空荡荡的,挺适合用来休息。
林放心头一动,就进了医务室。
进了医务室,他才知道,处置室里面还有人正在挨针。
那人惨叫连连,一声高过一声。
打针的女医生就问了一句:“怎么?疼了?不打了?”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女医生,口罩虽然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却遮不住她漂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如此多情。
他脖子一硬,大声道:“疼?这点疼算什么?我从来不怕疼,没事!”
可能是女医生的技术确实好,也可能他色迷了心窍,
他调戏起了女医生:“丁大夫,你这针打着疼,疼完了舒服”
听着他贱不嗖嗖的音调,林放差点没笑出声来,靠在门边看起了热闹。
针都还没打完呢,就敢调戏医生,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果不其然,丁秋楠减轻病患疼痛的左手不按了,缓缓推针的右手突然发力。
那人的惨叫直接高了一个八度:“丁大夫,慢点!慢点!这下真疼,真疼!
哎呀我的妈呀,真疼!真疼!”
丁秋楠理也不理,一口气把针剂给推了个干净。
那人打完针,提起裤子就跑,一步都不敢留。
丁秋楠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医务室里就只剩下林放一个人,她也没搭理林放,
收起针筒,摘下听诊器和口罩就准备收工。
林放见状,心头微微有些好奇,却也没打算招惹对方。
他扭头出去,直接躺在了长椅上。
椅子躺起来有点硬,不是特别舒服。
丁秋楠看到林放一言不发的离开,也是觉得奇怪,出于职业本能,
她还是追了出来,问道:“你是什么症状,哪里不舒服?”
躺着的林放,看到的丁秋楠是脸倒着对准自己,她的白大褂衣摆剐蹭到了他的脸,
淡淡的肥皂香气飘过来的同时,也让他的脸庞一阵发痒。
林放不太习惯这样和对方说话,这会让他的注意力总是往别的地方集中,
他只好赶人似的道:“我没事,你该忙忙你的,没事的话也可以去看看热闹,
我听说,梁拉娣跟人打起来了,你不去看看?”
“哦”
丁秋楠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快到门边的时候,她停了一下:“我对看热闹没兴趣,
我只对猪有兴趣!”
林放一骨碌爬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被骂了。
就这么过去找人理论不妥,可要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也不是他的风格。
林放眼睛转了转,干脆走到处置间门口对她道:“你只对猪有兴趣是吧?那你等着”
丁秋楠看着林放过来,又看着他丢下一句话离开,不由得道:“莫名其妙!”
林放出去转了一圈,从静止空间割了2斤猪肉,用竹绳挂上,
大摇大摆的重新回到医务室。
他走到处置间门口一看,丁秋楠还没走,正在翻书。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戴着医护帽,留着两根两根麻花辫的丁秋楠尽显岁月静好。
她大概是为了工作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