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生气的道:“爷们,你这是看低我关某人啊!你不落忍,我能落忍?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也不是天生就心肠硬。
这样吧,既然你有多的粮食,那这中人我当了,佣钱不佣钱的,甭提了。
你要再提一句,从此你我二人割袍断义,相逢陌路!”
“得嘞!”
林放拱了拱手:“关爷高义,那我先走一步,去取些粮食过来。
大概得要半个点儿”
“慢着!”
关葆拦住林放,摇头道:“爷们,你可真是够放心的!
你拿了粮食往哪儿送,知道地儿吗?我那房子多少人盯着,可一点不安全!
又在最里面,出出进进的,全都在人眼皮子底下。”
林放有些汗颜,他又拱了拱手道谢道:“关爷教训的是,您说我往哪儿送?”
关葆往对面使了使眼色,道:“要不说,佟九他嬢的活该呢!
他们家除了自己住,外面还有房子,在他儿媳妇名下。
他儿媳妇当初嫁过来的时候,老小子就防了一手,两家没合户。
我把地址给你,回头你拿了粮食,直接送过去。
我跟那老东西回去,去他家里看看,看看都有些什么好东西!”
别看关葆除了喝酒就是下棋,整天没个正行,真要有事,行动力还是很强的,
他一口气把大碗茶给喝了个干净,抬脚就往外走。
林放见状,这才知道,关葆除了爱酒,居然也爱喝茶。
连这种一丝茶叶沫都看不到,只是浅浅带点茶味的大碗茶都不舍得剩下,
怕是对茶的爱好,还得超出普通人许多才行。
林放心里有了计较,这才起身去了对面。
他到胡同的时候,关葆和佟九都已经不在了,倒是自行车被往外挪了挪,
暴露在了胡同口来往行人能看到的地方。
林放骑上自行车往外走,有点遗憾的看了看街道两胖的文物商店。
第三次了!这都已经第三次了!
屡次过琉璃厂而不入,林放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跟这个地方八字不合。
林放骑车离开这人烟密集的地方,往人少的地方骑。
等看到没人的胡同,直接往里面一钻,连人带车全都进了空间。
那口袋准备好的蔬菜给了关葆,林放得重新再准备一口袋。
给佟九得准备点粮食,白面有现成的,林放直接装了50斤一口袋。
杂面也有现成的,可只有绿豆面,这是好东西,给出去估摸着佟九不见得会要。
林放想了想,干脆从静止空间里弄了些红薯出来,削皮脱水,研磨成面。
一番操作之后,给凑了50斤红薯面。
也是顺手,林放又给制备了些红薯干丢进了静止空间。
这红薯干不是后世的果脯红薯干,就是单纯的红薯削皮、切片、脱水。
如今这年月,也不是家家都有鲜红薯吃的,有些吃的就是这红薯干加面水,
凑合凑合煮上一锅粥,勉强也能填饱了肚子。
备好蔬菜和粮食,林放又给弄了四罐茶叶单独放着,
这是给关葆预备的,他不要佣金,家里酒又是满仓满谷的,
林放也就只能送些茶叶,聊表寸心。
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林放载着两袋粮食从空间里出来,
骑上车,慢慢悠悠的往关葆告诉他的地址骑过去。
佟九家狡兔三窟,林放知道这一窟的地址,还真是觉得有些意外。
哪怕是聂大强,恐怕也不会想到,佟九家在百顺胡同还有一处房子。
百顺胡同那是什么地方?
旧社会时候,有名的八大胡同之一。
不过比起隔壁出过名技苏三的胭脂胡同,这家胡同就逊色了许多。
早年间,太平会馆、晋太会馆的时候还算凑合,后来会馆改了民居,
便有许多半掩门的在这里扎堆,混着隔壁的七条胡同,
一起组成了四九城旧社会街知巷闻的花街柳巷。
只是格调却是八大胡同里最次的,约等于香江的凤姐,简单直接。
百顺胡同离着琉璃厂不远,不过两里多地,
林放磨蹭了半天,才算是凑够了半小时时间,
骑车来到关葆所说的那处房子门前。
他下了车,先看了看房门,门上没有落锁,这说明里面有人。
林放也就不再犹豫,推着车子,上前敲了敲门。
吱呀噔噔
房门被拉开,发出一阵难听的木板咬合声。
显然是很久没人住,房门不经常开关的关系。
门只开了一道巴掌大的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