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糖比较依赖主食,
大脑一旦思考,葡萄糖必不可少,
而果糖又是非酒精性脂肪肝和肥胖的罪魁祸首。
劝人减肥还让人控制碳水的,通常不是蠢,就是坏。
减着减着,体重倒是下去了,脑子也没了。
林放骑着车子掐着点儿回到轧钢厂,等他把自行车还给后勤科,
差不多就已经可以下班了。
他没急着回去,而是提了个口袋,找到赵长顺,
先把口袋递给他,再把新到手的驾照亮给赵师傅看。
“怎么样,师父,没给您丢脸吧?”
林放凑到赵长顺耳边小声道:“口袋别急着打开,回去再看。
路上买的,我就不跟您一起庆祝了!”
“你小子!”
赵长顺接过口袋就觉得有些扎实,一听这话,
他顿时就板起了脸,要把口袋还回去:“这是跟谁学的这些不正之风?
给我拿回去!你顺利考到驾照我很高兴,但是给我送东西,
大可不必!这让我很不高兴!”
“实话跟您说吧,师父!”
林放没接口袋,他道:“我今天考驾照,很是认识了不少人,
也不知是怎么的,罐头厂的、制冰厂的、糖酒公司的、供应部的,
全都赶到一块儿去了。
别人计划外的东西吃不完,就我这个轧钢厂的没得吃!
考完试我请大伙儿喝了顿酒,这不人按市价换给我这些。
您不愿意要,该不会是误会我这些东西是花大价钱买的吧?”
“都是市价啊”
赵长顺脸色稍霁:“那我也不能白要你的,好歹我也是个当师父的,
你考到驾照,我还没出钱给你庆贺呢,怎么能要你的东西?
花了多少钱,我补给你!”
“嗐!要什么钱啊?”
“那你拿走!”
林放见赵长顺吹胡子瞪眼的,知道是因为自己这次给的有点多,
赵长顺才不愿意占他便宜,要是少给点,
估计这老头开开心心的也就收下了。
“得嘞,那您给我三块八毛!”
林放只好道:“里面装了十斤白面,两只小公鸡,兔子不要钱,白饶的。”
“胡说八道!”
赵长顺从口袋里摸出五块钱塞给林放,又问:“花了多少粮票?”
“没要粮票。”
林放坦然道:“一毛钱的粮票都没要,都是计划外的东西,
别人也不好意思跟我要粮票不是?”
“得,我信你一回。”
赵长顺这才踏实的提起口袋,道:“天儿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林放拿到驾照,如今这实习司机的身份也就名副其实了。
工资也调了一级,一个月拿32块5毛,已经比何雨柱还要高了。
林放往家走的时候,不自觉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虽说这一点进步相比前世微不足道,在林放心里的感觉却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或许,也是因为在这个不够富足却足够淳朴的年代,
每个人都活的很真,很实在,
不像前世,哪怕科技进步,乱花迷眼,
却浮躁而又无趣,人人都成了手机的奴隶。
林放路过前院的时候,看到三大爷本想跟他打声招呼,
可一看情况,觉得不太合适,
便抱着吃瓜的心态,稍微放慢脚步,听了那么一耳朵。
三大爷正在教训阎解成:“这都几天了?你还不去接你媳妇儿?
怎么着,你就打算自己一个人单过了不成?”
阎解成辩解道:“爸!不是我不接她,我去接了的,
可他们老于家连门都不让我进。还说什么我不敢说!”
“说什么?讲!”
三大爷看到阎解成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来气:“有什么好不敢说的?”
阎解成只好道:“爸,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他们老于家说我们家太抠,
于丽嫁过来这么久,每次回门都没带过东西。
我这毛脚女婿,甭管什么时候上门,也都是空着两手,没家教”
三大爷听了这话气坏了:“什么叫没家教?这怎么能是没家教呢?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是,你们两口子每次去他们家是没带东西,
可你们回来,我也没让你们带东西吧?要我说,这带不带东西不重要,
重要的是心意!”
林放在一旁听的都快乐坏了,现场吃瓜果然欢乐,
怪不得老辈人总喜欢围观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