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窖,硬是没瞅见那个死没良心的,
这让她心头不由得一阵阵失落。
身子倒是撑了个够呛,可心里不知怎么的空落落的,没个依仗,
她倒是宁可不要这两口袋子东西,情愿躺进林放怀里,
可她也知道,这有多难。
贾张氏、聋老太太就像是两座大山,
死死的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只要一想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想光明正大的和林放在一起,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哎”
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不再想这些,
平日里和林放见面,她只能是他的“秦姐”,
而他也只能是她的“放子”,只有私下里,
才能
想到刚刚长久的温存,小寡妇脸色晕红,眼眸里又多了许多水光,
长久的压抑,一次得到释放,甚至放的有点多,
只是想想,她都忍不住啐了一口,小声道:“难怪于丽都瘸了,真是头牲口!”
秦淮茹把菜窖顶盖盖上,提了一下口袋又觉得手软,
只好拖着口袋慢慢挪到西厢房门口,看了看四下没人,
她轻手轻脚的把门推开,一点点的把口袋给提了进去。
“回来了?”
贾张氏一直没睡着,心里始终泛着嘀咕,
要不是摄于聋老太太的威慑力,她早就忍不住冲进后院了。
一个年轻力壮人又俊俏,
一个文君新寡人又风骚,
贾张氏躺在床上不知道脑补了多少404的内容。
这会儿听到秦淮茹回来,贾张氏打开灯,不自觉的就问道:“没少让人占便宜吧?”
秦淮茹刚把门关上,听了这话,一阵气苦。
“妈,您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让人占便宜啊!”
秦淮茹本来身子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这会儿心头火起,蹭的一下,就把两只口袋提起来丢到了桌上,
她气道:“要不您再大声点儿,把全院的人都喊起来成不成?
早上您是怎么说的?我说我不去,您非要我找人林放。
我找也找了,东西借也借了,您要非这么说,那我把东西还人家去!”
许是秦淮茹声音大了点,槐花还睡眠比较浅,
被这么一吵,顿时就哭闹了起来。
槐花一闹,棒梗和小当也都醒了过来。
贾张氏气势一灭,当下就有点讪讪,
她赶紧起身披上棉袄,把槐花抱在怀里哄了几下,
才对秦淮茹道:“淮茹,你那么大声干什么,让人听见,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您要脸,我就不要脸吗?”
秦淮茹好一阵气苦:“街道上都通知了,定量还要减,就这还不能足额领,
还要搭上一些代食品,粮食都肯定是不够吃的,
老家乡下我爸妈那也来信说没办法,您说我能怎么办?”
“奶奶,您就别说我妈了!”
棒梗正哄着小当,这会儿也忍不住插话:“我妈挺不容易的。”
“就你妈不容易,我容易吗?”
贾张氏白了棒梗一眼,又对秦淮茹道:“我还是那句老话,你要想往前再走一步,
我不拦着你。我知道我是个拖累,是个老不死,有时候我也真想死,
死了一了百了,还能给家里省点粮食。可我就是死不了,哎棒梗他们又还小”
“妈,您别说了。”
秦淮茹擦了擦眼角滴下来的泪水,
给了林放身子,她本来心里还有些愧疚,
被贾张氏一番数落、唠叨,这会儿她反倒平静了,
秦淮茹道:“我倒是想跟人往前走一步,可我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
还要给您养老,别人谁能看上我呀?东西是我跟林放借的,没您想的那么不堪,
说好了以后我上了班再还。您要是觉得东西脏,您可以不吃!”
“嗐!我什么时候说脏了”
贾张氏这会儿已经下地,自然也就看到了桌上的两个满满的口袋,
她见槐花又睡了,便把槐花放回床上,
走过去打开口袋往里看了一眼,又赶紧合上:“这么多二合面,怎么看起来不像是棒子面合的?
林放还给了你两只鸡,你有这么大面子?”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压根懒得回应。
要不是她阻止,林放一开始给她的全都是白面,后来才搭了一半红薯面进去。
她好歹也是林放的女人,于丽有的,她当然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