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通的,
聋老太太一个人住不了那么多,
又觉得冷清,就给封住了。
现在老太太的里外屋,完全是从正房里隔出来的。
院子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厢房,又叫偏房,
里的西厢,就是类似的厢房。
这两间厢房朝南的位置,又各自连了一间耳房。
院子正房的对面,也没空着,
有两间倒座房连着。
正房一侧的东耳房尽头有个通道,
通道里面是个不大的园子,
园子里和正房齐平着建了一排后罩房。
林放过去瞧了一眼,
便有了些主意。
后面的园子尽管不大,估摸着也得有小半亩地。
也就是没人打理,杂草丛生。
要是能种点儿什么,想来也是极好的。
瞧完园子和后院,
林放穿过垂花门,来到中院。
他人才刚在中院正房的抄手游廊站定,
就听有人语带惊喜的笑着招呼他。
“方文,这么早就起啦?”
林放:“谁啊?”
熟悉的称呼,让他心头微微一跳。
“我,你秦姐!”
秦淮茹放下锅盖,笑吟吟的走到近前:“老太太刚才出门的时候交代过,你要是醒了就好生歇着,别到处乱走。”
近距离看到秦淮茹的如花笑靥,哪怕林放上一世见惯了百般颜色,也不由得心头狂跳了几下。
粗布碎花棉袄,两根麻花辫,脸上不施粉黛,未语先笑。
眼前的她,质朴而纯净。
哪怕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依旧美的让人心颤。
尤其是她的笑容,如同一缕春风,
和煦而醉人。
林放有些不大自在,错开了望着她的视线。
却又觉得这样有些丢人,白瞎了三世为人的阅历,
他又回头和她对视:“老太我奶奶去哪儿了?”
这一对视,秦淮茹反倒害羞起来。
她后退了两步,避开林放道:“老太太不会做饭,说是出去给你买些吃食。
我拦着不让去,说在我们家凑合一顿,也就多根红薯,多把面的事儿。老太太不乐意,说她大孙子上门,这叫认祖归宗,可不能委屈了你!”
林放道:“嗐!这有什么可委屈的,怎么着不是一顿饭?秦姐,你做什么好吃的呢?哟好像溢锅了嘿!”
“哎哟喂!”
秦淮茹连忙往回跑,着急忙慌的舀了一瓢水就往锅里浇。
林放跟过去,往锅里瞅了一眼,还挺稀奇。
切成块的红心红薯被煮成了金红色,
打了面水的关系,
汤色浓稠,
虽说没舍得加米,
却也不像只有红薯的粥那么单调。
这也是特殊时期来自劳动人民的智慧。
加了面水的红薯粥,
不但口感更好,长期吃不烧心,
还更加顶饿。
“嘶呼呼”
锅里再次烧开,秦淮茹着急把锅挪开,不小心烫了手。
看到秦淮茹被烫的哇哇乱叫,
又是摸耳朵,又是吹手,林放看得忍不住发笑。
“噗嗤”
“你笑什么呀?没点儿同情心!白瞎我把你从雪堆里救回来,活该冻死你!”
秦淮茹白了林放一眼,眼眶红红的,扭身就走。
嗬!
林放倒吸了口凉气,
可算是领教了小妇人的茶艺。
这眼泪花说来就来,
关键是那眼泪花包在眼眶里似落非落的那个分寸拿捏,
简直堪称神技。
任凭林放三世为人,纵横润与非润之间多年,
也不得不暗自直呼:好家伙!
“别呀,姐姐!您可真不识逗!”
林放连忙道:“我给你冰冰,我手凉。”
“呸!”
秦淮茹背过手去,也不哭了,又白了林放一眼:“想占我便宜啊?”
林放连忙否认:“那不能够”
呼!呯!
“嘛呢,这是?”
何雨柱拉开中院正房房门,用力一甩,
他披着一件泛着油光的军绿大棉袄,嚷嚷道:“大清早的,这天还没亮呢,还让不让人睡了?”
瞅了一眼站的挺近的林放、秦淮茹二人,
何雨柱皮笑肉不笑的嘲讽道:“哎哟喂,我说嘛呢,合着您二位打情骂俏呢,二位可是真有情趣,得,是我的不是,耽误了您二位的好事,我立马消失!”
“何雨柱!你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