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一边没好气斥道,“这点儿常识你也忘了?”
易宝华一时支吾,但当他第一眼看见向岱安的尸体时,他就隐隐觉得有异样之处,但一时间却说不出来。
他努力回想着棺材里的尸体形貌,它的手、它的脸、它的皮肤、它的……眼睛?
“眼镜儿……”易宝华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你又要说什么?!”
“上次他下棺材的时候,眼睛应该不是闭着的……”
棺木旁,曾广文收拾榔头、钉子的动作突兀停顿。
易宝华怀揣着最后的希望,嗓音干涩。
“对么?”
没有回应。
事实上,谁也没有再说话,三个人都好像被无形的钉子给钉住。
屋中一时沉默,唯有风雨呜咽依旧。
此时。
雨云似乎散去一些。
更多的天光透进来,却都是暗红的,阴惨惨扑在两个男人渐渐发白的面孔上。
“咯吱吱”
突有轻微的响声混入风雨钻进人的耳朵。
那声音古怪且刺耳。
就像是。
尖锐的指甲划过木头。
“砰。”
棺椁突兀一抖。
刚合拢的棺材盖震开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