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痛自皮肤上传来。
他打了个激灵,赶紧将铁筒子递了回去。
……
这里铁筒子里头装的,自然就是飞剑剑胚。
别看它在李长安手里乖巧得很,本质却是一柄凶煞利器,李长安都不敢将它放在家中,否则,这一趟回去,满屋子的鬼都得让这剑给霍霍了。
这不。
这杨三立就抱了这么一丁点的时间,就被散逸的剑气割得鲜血淋漓。
杨三立自个儿吓慌了神,没有察觉。李长安可是一直分神安抚剑胚,生怕它按不住凶戾,裂筒而出,把场中这帮人切成零碎。
他这一趟的目的是来帮袁大队长打翻身仗,收集证据,扳倒地方恶势力的。就如同在古代世界,押送白莲圣女一样,是为了完成燕行烈未竟之志,否则,一剑了账岂不更干净利落?
李长安收拾好飞剑,眼睛盯着杨三立,脑子里却是神飞天外。
怎么处理这厮呢?
老实说,道士现在的情况并不好,取巧也有取巧的代价,“驱神”驱使的“冲龙玉”本就是他自己,就好比把魂魄**割出去一块。分出去容易,再想捏回来,那就得花点时间弥合了。
道士现在是字面意义上的魂不守舍。否则,先前也不必玩儿黑暗中偷袭的花招,更无须下这么多狠手。
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是愈发沉重,若是杨三立缓过神要跑,这荒郊野外的还不一定追得上。
算了。
打断他一条腿吧。
于是乎,在杨三立惊恐的目光中,李长安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钢管。
而这时。
“不要动。”
两人愕然转眼瞧过去,只见通往走廊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从中探出了一根锈迹斑驳的枪管,以及一蓬五颜六色的杂毛。
…………
运气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合该老子立功发财!
方墩儿直笑出了牙花子。
这荒山上下也没条路,他一路攀爬从山上“梭”下来,整了个灰头土脸不说,天色也完全黑了。
荒凄凄里,靠着手机那点儿光,深一脚浅一脚赶回采石场。
正寻思那帮混球有没有给自己剩饭,没料想,正好从窗户里,窥见了李长安手持钢管按下了开关那一幕。
无需多想,他便断定这帮混球肯定得跪。
当初,那记者拿着几根竹签就能把哥几个打个屁滚尿流,现在,人手里揣着得可是钢管!
方墩儿当时就想跑路的,屁股上的伤口可还没好利索。
可念想到自个儿的“宏图大业”,瞧见自己手里的鸟枪,勇气便重新涌上了心头。但是就这么贸贸然闯进去肯定是不成的,黑灯瞎火的不定被打闷棍。
于是,他转动心思,从房子侧面的窗户翻进去,通过走廊迂回包抄。
嘿!
没想到一举立了奇功!
“杨总莫怕,有我在!”
他枪口指着李长安,一个跨步挡在了杨三立面前。他眼角的余光始终盯着杨三立,清楚地看见对方的神情从绝望到惊讶,再从惊讶到狂喜。
方墩儿心头窃喜。
出任龙头老大,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就在今天啦!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上前一步,把枪口顶住李长安的脑袋,掏出屁股兜里的手机,打开自拍。
前置镜头里的他,枪指敌手,每一根彩毛都摇摆出意气风发的味道。
“跪倒。”
简单两个字儿透出无限的得意与欢喜。
“喊,爸爸!”
李长安自然不会如他意愿,实际上道士连手都没举起来,只拍了拍疯狂鸣颤的铁筒,平静道:
“太近了。”
“啥子啊?!”
方墩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搞清楚没有?这是啥子?枪!”
“会武功了不起么?信不信我……”
突然。
方墩儿持枪的手一紧,话语戛然而止。
他心里一惊,下意识就扣动了扳机,却骇然惊觉这扳机怎么也摁不下去,定眼一看,原是对方一只手抓住了枪身,小拇指穿过护环,垫在了扳机后面。
“我说……”
李长安的声音不紧不慢。
“你离我太近了。”
说罢,方墩儿只觉得手腕一麻,那黑洞洞的枪口已然翻了转,对准他自己。
哦豁。
完蛋了。
他方欲哭无泪,就听见对面说道。
“对咯。”
李长安盯着那一撮彩毛,依稀有点儿眼熟。
“你刚才说要喊啥子?”
方墩儿没着急回答,只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