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冰冷的白炽灯光给这个阴暗手术室填充上了最应有的色调。
“醒了?”男人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轻轻响起,带着微不可察的诧异。
他在果汁里所下的药量明明足以让女孩不省人事直到第二天清晨,可女孩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意识就清醒了过来。
一晚上的时间,足够他将女孩做成倾城绝艳的标本娃娃,作为世上绝一无二的艺术臻品,被他江景沉所独独占有的倾世珍宝。
只要一想到女孩会以最美丽的姿态永远陪伴在他身边,江景沉浑身的血液就沸腾叫嚣着上涌,兴奋地叫他难以自持,以至于大脑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女孩醒了的事实,犹如一盆冰水浇到了他头上,让他骤然清醒了几分。
既然醒了,就暂且先饶过她一次吧。
如果她肯悔改,将目光从其他男人身上移开,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他怀抱里来的话,那么他还是愿意给予少女一场甜蜜而溺人的美梦的。
至于美梦何时收场,就要看他何时会厌倦了。
江景沉将注意力落回到那个差一点就被他做成了标本的女孩身上。
瓷娃娃似的女孩缩在床角,藕色的细臂环着被白裙包裹的膝盖,小脸埋在臂弯里,身形细微的颤抖着。
“小蹊......”
江景沉声线偏低,说话时总是冷冰冰的,给人一种凌霜傲雪的感觉,此刻那声音似水的温柔,无端的叫人升起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
“江,江哥哥?”少女怯怯抬眸看他,琥珀色的眸子清澈到了极点,不带有一丝杂质,映出了他的身影。
令他有种想要摧毁玷污这种纯净的念头。
江景沉缓缓向少女的方向走去。
鹿蹊咬唇,悄悄往后退了退。
哪怕再轻微的动作,在锁链的监制下,也会牵动它发出警报似的的哗哗巨响。
江景沉脚步一顿,在靠近鹿蹊的床边停了下来。
他勾了勾唇,背对着灯光,清俊的面庞晦暗不明,像是夜里惑人的魑魅。
俯身,修长的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怕了?”
贝齿轻咬了一下唇瓣,少女神色倔强又委屈的瞪着他,“江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他垂下眼帘,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冷笑道,“小蹊不是说过,会一直陪在江哥哥的身边吗?”
“可你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其他男人?”他视线凉薄的死死盯住少女的眼睛,迫切想要从中找出些什么。
鹿蹊在心里冷笑,男人啊。
那个说过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天真女孩,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有些惊惧又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蝶翅般的长睫轻颤着,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幼鹿,一派的天真无辜:“江哥哥,我们,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啊,道理还是你教我的......”
江景沉瞳孔猛地一颤。
胸口处顿时生出密密麻麻的疼来。
像是有无数针尖在他心口不断戳刺,疼的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捏住少女下巴的手也骤然加重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