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过了这一个天险,后面再攻占,一口气攻到姜国都城那都不是什么费力气的事。
南凌说的是实话,但此刻落在雷俊耳朵里,那就是挑衅,雷俊满脸阴沉,最后却是应了声,“好好好,既然南将军给予了末将权利,那末将务必好好执行。”
丢下一句,雷俊立刻就走了。
“南将军,这样不好吧,前几日惨状还在,这不是去送命吗?”
雷俊一走有人提出了异议。
“雷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御寒是军中大忌,若是能在霜降前攻克峡谷那是最好不过,否则再这样下去,对大军很不利,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
南凌至始至终一直很平静,计划中的事,本来准备这几日让人诱敌,哪曾想雷勋这么沉不住气直接冲了进去,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便只能就这般利用上,也是不让那些将士枉死。
雷俊去诱敌也算是刚刚好了。
南凌的话让将士有些无法反驳。
“那总不能就这样去送命。”还是有人不赞同。
“雷将军也是多年边关守将,他自有分寸。”雷俊是老将,再有雷勋的事在前,他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这话就不好反驳了。
“行了,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士兵们的训练莫要放松,具体事宜我自有安排。”
南凌这话众人也不好说什么了,便各自都散了。
接下来的日子,雷俊可谓是日日领着将士在山峡谷口与姜国人对战,他杀狠了也会攻入峡谷中,不过不会盲目攻入,而是每次进入一点点,一有不对就撤退,在这撤退的过程中,观察了峡谷上方的布局。
每日如此,差不多半个月下来的功夫,雷俊已经一步步攻占到了峡谷的中央,进去再退出已经很是自如,有伤亡,却不是大片面积伤亡的那一种。
这番战绩,洪国将士开心不已,就好似要攻占了一般。
姜国那边却是担忧了,将领纷纷都围住了主将东郭金义,路查尔也在,只是被卸了主将的职位。
“东郭,你让老子安分点,老子一直很安分,现在对方都打到山峡谷中央了,你是准备等着对方攻过来吗?”
“急什么?”东郭金义很是平静。
“怎么不急,老子急着一雪前耻。”路查尔满脸愤恨。
“给你机会,南凌不是最喜欢偷袭,也让你干一次。”
一听这话,路查尔眼睛亮了,“什么时候,今夜吗?”
“王强,你跟路查尔一起去,大军不可到敌军后方,容易被全灭,你埋伏在峡谷两侧,路查尔去诱敌,偷袭一波后立刻退出来,将人诱出来从两边围攻奸杀。”
“早就想狠狠杀了。”路查尔满脸雀跃。
“别恋战,偷袭完记得撤退。”东郭金义嘱托。
“知道知道。”
“从峡谷一侧的小道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他们肯定盯着峡谷中央,不知道这一条道。”
“行,行,我知道。”
……
子夜时分,洪国军的营地里亮起了火光,那是粮草被烧的阵仗,紧接着就是厮杀声,这是被敌袭了。
厮杀了一阵后,敌军退了出去,后又在山峡谷那边遇到了埋伏,狠狠厮杀了一夜。
这一战结束时,天色已经大亮。
这一战洪国军损失有些惨重,粮草被烧了近一半,眼见着天气要往寒处去,粮草被烧了是大忌。
将士们也伤了好多,可谓是元气大伤。
这一战让洪国军的士气大跌,然南凌依旧那般淡定。
南瑾却是来找了南凌。
离她爹出事还剩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这战局看着是姜国人赢面大,但南瑾知道这一战赢得是他们,如此,定是一个月后,她爹干了一件大事。
“爹。”军营里因这偷袭一战显得有些混乱,南凌却至始至终淡然地坐在帐中。
听到这声喊南凌抬起了头,对着南瑾笑了笑,“囡囡来了。”这一笑满是温柔。
而这一笑看得南瑾心里有些难受,她忍不住几步上前走到了南凌的跟前,“爹,还有一个月,你做好准备了吗?你可是有什么计划,能不能告诉我?”
南瑾满眼的担心。
在别人面前,南瑾一直克制着自己,但在南凌面前,她克制不下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接近,她心里的担忧也越来越盛。
南瑾这话听得南凌满心心疼,拉着南瑾坐在了身侧,摸了摸她的发顶,“爹不好,让囡囡担心了。”
南瑾不说话,只执着地看着南凌。
“囡囡好久不见修染了吧。”南凌慈爱地看着南瑾说了这么一句。
一听这话,南瑾愣了好一会儿,随即道:“他说他有事去了,我信他。”
这话听得南凌笑了,“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