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染轻笑了一声,“那就明天。”
“也不要,都便宜你。”
“那给郡主记着账,郡主什么时候想欺负我了,就让郡主欺负。”
这一次南瑾没说话了。
顾修染还知道在哪,还不想被南凌揍。
抱了南瑾一会儿便松了开来,然后弯腰捡起了地上散落一地的柴火。
“那是我的柴火。”
“知道,我帮郡主拿着。”
南瑾没说话,然后抬脚走在了前面超营地走去,顾修染抱着柴火紧随其后。
在营地里的南凌看着南瑾与顾修染一前一后走了回来,又自动脑补了一下顾修染一定又欺负他闺女了。
于是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各种使唤,这一次完全没有背着南瑾。
南瑾就跟看不见似的,还跟着一起指使,谁叫他刚刚欺负她来着。
顾修染任劳任怨地干着,南凌瞬间舒坦了,瞧,闺女还是向着他的。
周遭的士兵就默默看着,看着杀神一般存在的顾修染的任劳任怨,准备事后当笑料逗逗顾修染。
……
时间飞逝,转眼便是十余日。
这夜不巧,未能在城中留宿,又是宿在荒野之中的一日。
剩下的路程不是很急,差不多半日的路程就能到京都。
天色还未黑队伍便先停了下来扎营。
士兵们扎营的扎营,拴马的拴马,拾柴火的拾柴火,各司其职。
这次扎营的地方不远处是一条浅溪,还能听见瀑布声,清澈可见鱼。
是取水的士兵发现的,最后从取水直接变成了抓鱼,也算是给今晚的晚膳添了一道美味。
士兵中不缺抓鱼能手,并不没有多久,就抓了好多鱼。
士兵们一下子从抓鱼又变成了忙忙碌碌地杀鱼、烤鱼。
忙忙碌碌吃完后,夜幕早已降临。
休息有点早,除了巡逻的士兵,剩下的都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要么唠嗑,要么赌牌九。
南瑾远离了队伍,走去了有些距离的瀑布边。
今晚的月色挺好,将整个林子照得透亮。
回来的时候没想太多,就想着回来了,如今眼见着就要到了,却是生出了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
而这一路上,许是没有了那种奔赴战场的紧绷感,就好似游山玩水似的,不知不觉就十余日就这么过去了。
南瑾刚在溪边的小石头上坐下,身侧就多了一个身影。
不用看,南瑾都知道是谁。
这一路上,这个男人真的是每日都能完美的避开她爹,完美的在她落单的时候说着喜欢她,说着让她欺负他。
她真的是被他日日折腾得好似日日都吃了糖一般,也清晰了那种被珍视的真实感,更清楚的感受到这个男人对她刻骨的喜欢,让她觉得她再怎么用力去喜欢他,都不及他对她的喜欢。
“明日就要进京了,你有什么感觉吗?”南瑾侧首询问顾修染。
“没有。”顾修染心中一片冷情,除了南瑾,任何人都引不起他的任何情绪波动。
听着顾修染的话,南瑾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郡主是近乡情怯了吗?”顾修染知道南瑾和他不同,京都是南瑾长大的地方,那里有她的亲人有她的朋友,不像他,没有任何的牵挂。
“嗯。”南瑾轻应了一声,“当年走的时候都没有和他们告别,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虽然时不时的通通书信,但有许多话书信上大概不是很方便说。”
顾修染知道,南瑾说的是沈冰玉、赵元哲和徐子骞,在京都的时候,和她关系好的就这几人了。
而对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个没什么牵挂的人,他的心底除了她便只余仇恨。
“终究是跟郡主一起长大的人,郡主不是还给他们买了很多礼物,我觉得他们应该也像郡主牵挂他们一般牵挂郡主。”
沉默了片刻,顾修染还是开了口,他不能让他的姑娘一个人在那迷惘。
“是吗?”
“一定的。”
闻言,南瑾轻笑了笑,“你还会安慰人啊!”
这话听得顾修染一脸黑线,他许是不会安慰人,但这并不包括她。
见顾修染不说话了,南瑾凑了过去,“今天还没说喜欢我呢。”
“喜欢郡主。”顾修染特别喜欢说这一句话,就好似要将五年的隐忍一点一点都释放出来。
南瑾凑近了顾修染的唇角亲了亲,“乖。”
说着南瑾便要退开,顾修染确实很一把扣住了南瑾的腰,低声哀求着,“郡主也说喜欢我好不好?”
每日都是他在说着喜欢,他也想听她说。
每天被顾修染说着喜欢,南瑾已经不怎么羞涩了。
“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