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通知后的人已经说了是什么事,所以进来的几人听完后什么都没问,都恭敬应是,然后便按照命令办起了事。
“仇知府,本郡主先办事,回头再聊。”
“郡主你忙,你忙。”他哪里敢让南瑾招待他。
南瑾没再说什么,甩袖就去了衙门大门前,顾修染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士兵们动作很快,南瑾和顾修染过来的时候,临时办公地已经搭好了。
一横排的桌子,还有几把椅子,桌子上也摆好了笔墨纸砚。
“郡主,将军。”
桌子外士兵们已经排好了队,见南瑾和顾修染出来,纷纷行礼。
南瑾挥了挥手,没说什么,直接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始吧,不用管本郡主。”
“是。”办事的人应了声,便进入了发银子流程。
这银子刚刚好一锭银子十两,一人一个就好。
散银子的散银子,记录的记录,总共三组人,这样动作便会快很多。
南瑾就坐在一侧偏角落的位置看着,算是监督。
顾修染坐在她身侧陪着她。
周遭还有许多百姓在围观,纷纷议论着。
将士们领了银子几乎都是喜悦的,甚至已经有人商量起来要怎么用这银子了。
看着将士们的欢笑,南瑾觉得自己这一趟抚州之行也没白去,不过还是觉得银子要少了。
“顾修染,我还是觉得银子要少了。”
“你觉得少是因为分散了,放在一起不少了,若是再多,那风李氏也未必给。且这些都是现银,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也是够呛。”
“这样吗?”
“你可以把风锐进喊过来问问。”
南瑾觉得很有道理,当下回首就去寻风锐进,发现在他就站在不远处,“风锐进。”
风锐进听见南瑾喊他,立刻就走了过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站在那等候吩咐。
南瑾没急着说话,见风锐进这模样不由得挑了挑眉,真难得,一窝奇葩里面出了这么一个正常的,据说是个让家里不讨喜的,还就这亏了不讨喜,不然这个也废了。
“你祖母舍得给本郡主十万两白银?”
“舍不得。”风锐进照实说,“这几日祖母在家茶不思饭不想,天天骂郡主。”
风锐进这是将风李氏给卖了一个彻底。
“你恨她?”
“谈不上,与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而已。”
不得不说风锐进很理智,恨都是一种情感。
“既然天天骂本郡主,怎么还给本郡主这十万两白银?”
“不给她连骂郡主的机会都没有了。”
南瑾轻笑了一声,“你做了不少工作吧。”
“虽然分家了,却也还姓风,风家的铺子暂时还在我手里管着,她不想好好活着,我想。”
到这南瑾差不多能了解了,便没再继续问,“你爹和你弟弟你可要他们出来?”
“他们对郡主不敬,听由郡主处置。”
这就是不管的意思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抚州?”
“爹和弟弟在大牢里,我得走动。”
这意思就是暂时回不去了。
“行吧,那就先这样。”南瑾对风锐进挥了挥手让他走。
风锐进行礼退了下去。
南瑾又看向了顾修染,“这风锐进倒还算清明。”
“嗯。”顾修染轻应了一声并未多说,生活在仇恨里的人想不清明都不行,那些暗地里的腌臜事她就不用知道了。
……
南瑾跟顾修染在这衙门前一直坐到了中午。
领钱的将士们还在排队,南瑾跟顾修染交代了几声便离开了。
池秉正已经订好了饭菜,和仇高义一起,等着他两去用膳。
之前在抚州,南瑾都没机会和仇高义吃上一顿饭,今日这一顿便不能少了。
就摆宴席在衙门后堂,饭菜是幽州城里最大的酒楼送来的。
池秉正是主,便被推坐在了最上方,南瑾与顾修染坐在他的左下方,仇高义坐在他的右下方,风锐进也被喊了进来,坐在了仇高义的右下方。
“这些年都是我办事不利才连累郡主名声,先自罚三杯给郡主赔罪。”刚开宴,仇高义便站起了身对着南瑾就敬了三杯酒。
“仇知府客气了,这一次的事多亏仇知府,不然本郡主也不能这么快就讨回公道正了名。”
南瑾倒了一杯酒对着仇高义举了举喝了一杯。
“下官的职责所在,郡主客气客气。”
以南瑾和仇高义的话为开头,下面便是一系列的官话,仇高义与顾修染之间的,仇高义与池秉正之间的,池秉正与南瑾和顾修染之间的。
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