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他担心我们是否站在他那边。”若不是为了南瑾的名声,顾修染并不想这么麻烦。
南瑾不是个很容易随便相信人的人,对风锐进抱有怀疑态度,但是她信顾修染,“那我们就等两日?”
“嗯。”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就坐在这里等吗?”
“郡主不用将风家当一回事,大战结束了,郡主该多放松自己,解决风家只是顺便的事。”
风家的事有他,他的郡主应该开开心心的,而不是为这些琐碎的事而烦恼,这些人不值得。
南瑾本来也没太把风家当一回事和,她就是气啊,气得就上了心了,此刻被顾修染这么一说,好像觉得很有道理。
“更何况郡主贵为郡主,又在对战水匪的五年之战中屡立军功,一声令下地方官员不管是谁,都要给郡主几分薄面,郡主何必降低身份亲自上阵与他们计较。且他们所仰仗的不过就是仗着静和公主和郡主的名号办事,郡主只要断了他们这后路,何愁他们不自乱阵脚。再则,这么些年风家仗着静和公主的名号没少作威作福,商场如战场,定是有不少对头,只要风家后台一撤,何愁没有人来落井下石。”
风家自家把自己作得死死的,完全不用南瑾动手,自己就能把自己给作死了。
南瑾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绞尽脑汁的事在顾修染嘴里轻轻松松几句就解决了,还都不用自己动手的。
果真是有顾修染在手,啥事都不愁。
“郡主只需要作壁上观时不时推波助澜即可。”
两人是在书房的矮桌边看的图说的话,本来就坐得靠在一起,南瑾此刻一激动,往前一靠直接就扑进了顾修染的怀里,因为太过用力,还有太过让顾修染猝不及防,顾修染就那么被南瑾扑倒在了地上。
本来只是想抱一下人的南瑾:……
南瑾有种想赖在顾修染怀里不起来的装死冲动,而她也真做了,直接将脸埋在了顾修染的怀里,双手死抓着他的衣襟。
顾修染在一愣之后无声的笑了,不一样了,他的郡主不一样了。
以前她定是要爬起来并吐槽他没坐稳害她摔了,但现在她不仅没有,还紧埋在了他的怀里。
不一样了……
一股喜悦从心底翻涌而起,带着欢腾却又带着小心翼翼,撒着欢游走于他的每一根血管,向他的每一寸肌肤传达着妄念得见光明的喜悦。
顾修染发现了不对劲,埋了一会儿脸的南瑾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刚要故作镇定地爬起来,顾修染快她一步揽着她的腰肢从地上坐起了身,还替她整理衣衫,并关心询问,“郡主你还好吗?有没有摔着?”
即便顾修染全身都泛着喜悦,却又不得不全部压下去,他的郡主愿意跨出一步了,他不能吓着她,一定不能吓着她,他的郡主别看着很凶却很怂,要是被吓着了,当真不知道要缩多久,他不敢。
就像他装醉的那一晚,她咬他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一副要报上次她醉酒之仇的架势,可过去了好几日了,她愣是一个字都没提,哪怕他唇上的牙印还明晃晃的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