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就说这上战场杀水匪一事,那水匪多凶残,但南阳郡主眼睛都不带眨的,就凭这个就足以见得是个凶狠的主。
他是没见过那个传闻中柔弱得不堪一击的姑姑,但他们凭什么会以为南阳郡主跟那个姑姑一样,眼睛是都瞎了吗?
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将这家业相让,明明他才是嫡子,明明这么多年都是他在努力维系着洪记,凭什么要拱手相让。
且当年要不是他娘,洪记早就倒闭了,他娘留给他的,他凭什么拱手相让。
“老爷,老爷,知府大人来了,带着带着……”
风锐进的思绪被这一声疾呼给打断。
眸光里便见管家连油纸伞都顾不得打,从院子里的雨水中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大群穿着蓑衣的官兵,为首的赫然是这幽州知府。
拿人这种事向来都是衙役的事,无论如何都轮不到知府亲自出面,他风家可没有这个脸面,但……
“少爷,少爷,知府大人来了。”管家冲了进来没看见风鸿运,就只看见风锐进,连忙对着风锐进喊道,这个时候不管是谁,是个主子就行。
“我爹去了后院,你去寻他。”风锐进告知了管家风鸿运的去处。
管家立刻转身又朝着后院跑去。
就在这时池秉正穿着蓑衣进了正厅。
风锐进立刻行礼,“知府大人。”
池秉正看了他一眼,瞅着不是一身红衣,瞧面向也不是那浪荡之人。
“在下风锐进,风家长子。”见池秉正连蓑衣都不脱,就那么打量着自己,风锐进立刻自报家门,同时心底知道这次是出大事了。
“让人把你继母和弟弟一并喊过来,本知府公务繁忙,没那么多闲工夫在这里等。”
刚刚听人喊着去喊风鸿运了,却是没喊另两个,池秉正通知了一声。
“家母和弟弟伤重正在……”风锐进企图解释。
“不要跟本知府说那些有的没的,有话公堂上说去。冒充南阳郡主舅舅舅母,对南阳郡主不敬,将自己与陛下并肩,当自己是什么?知不知道这是犯了多大的罪,就一条冒犯皇威就够吃一壶的了。”
池秉正平日里还是很仁和的,但现在这个时候是仁和的时候的吗?
南瑾立了那么大的功劳,京都里的赏赐还没下来,就先把人得罪了,一个个不想活了是不是?
不说这个,就说南瑾的郡主身份,是一个商人能随便冒犯的吗?还一个接一个,这一家子他真的要撬开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水了。
他们不想混,他乌纱帽还想要呢。
南瑾平日里只是不摆架子而已,郡主身份却是实打实的,又不是摆设,再说人家的爹镇国将军,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手握兵权。
池秉正的话是一个又一个高帽子,且语气满是不容商量,风锐进就是想说什么也没办法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刚去后院的风鸿运急急忙忙赶来了,“池知府大驾光临,这是有什么事?”
商人与官府打交道这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