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赵元哲不过片刻便追了上来,开口第一句便是,“昨儿个去我舅舅家躲祸躲成功了没?”
周边走过的公子小姐,纷纷竖起了耳朵,等待第一手八卦。
“刺挠我呢?”南瑾没好气的白了赵元哲一眼。
“什么意思?”赵元哲疑惑地看向了沈冰玉。
沈冰玉难得好心的解释,“昨儿个晚上,南叔叔追到我家,在我家门口追着南瑾打了好久。”
闻言,赵元哲先是一愣,随即毫不掩饰的大笑,“哈哈哈……南瑾你也有这一天……”妥妥的幸灾乐祸,写了一脸,半点都不带掩饰的。
南瑾没搭理赵元哲,继续向前走,介于她昨晚被‘揍’,现在应该是个‘伤员’的份上,她就不动手了。
赵元哲却是乐上瘾了,“哎呀呀,小瑾儿,你这是被揍得多惨,竟然都提不起力气来揍我了……”
沈冰玉只想捂脸,最后想了想还是本着有那么点亲戚关系提醒了一句,“表弟啊,表姐劝你做人善良些,否则容易遭报应。”
“不不不,表姐你错了,人要及时行乐,抓住机会,该舒坦时就舒坦。”
赵元哲话刚落,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后背一阵刺痛,眸光里满是蓝天白云,以及南瑾那张微勾唇的笑脸。
“教你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话落间,南瑾的笑脸便不见了。
周遭等着八卦的人也忍不住离南瑾远一点远一点再远一点,这南阳郡主真的是好生暴力。
赵元哲只龇牙咧嘴了一下,便一个翻滚从地上爬了起来,被摔着摔着,摔久了也就摔习惯了,别说,还挺抗揍,不过还是疼。
“南瑾,你不是伤员吗?”赵元哲不服气的追了上去。
“我是伤不是残,又或者你要再试试?”
南瑾一个邪眼过来,赵元哲瞬间蹦出三步远,“那什么,我就不试了。”他又不是欠收拾。
众人见赵元哲都败阵了,纷纷熄了八卦的心思,南瑾的八卦可不好八,别把自己给搭上,太暴力了。
……
想八卦南瑾的人很多,但敢八卦南瑾的人很少,哪怕是皇子公主,因为他们实在是不抗揍,南瑾就是个谁都敢揍的主,还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开揍的主。
眼见着南瑾进了崇文堂,个个都各做各事,谁也没提昨日的事半个字。
赵从萱今儿个预料中的没来,毕竟昨日可是昏迷了。
南瑾和赵元哲进崇文堂没多久,夫子便来了。
第一堂课是儒学,上课的是老学究乔夫子。
儒学是南瑾最不喜欢听的一门课,每每听课都是听得昏昏欲睡。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重任,想到自己答应过顾修染的事,南瑾就提着毛笔在儒学书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字。
虽然每个字组起来听得她头晕目眩,但不影响她一字一字的将它们给写下来。
南瑾觉得这大概是她前世今生加起来听得最认真的一堂儒学课了。
“镇国将军,你慢点,慢点,你稍安勿躁,莫要激动,有话好好说……”